白主看向他，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红袖遵从地走近了些。
白主冷哼：“你似乎不太高兴。”
陆远摸向自己的后腰，原本被杨温纶刺下的伤口已经结疤，似乎是因为在热水里泡了太久，伤口又裂开了。
白主俯身，在他耳边细语：“我们可以回城，准备后续了。”
十一已然恢复安稳睡颜，乖乖地倒在陆远怀里。
红袖略带紧张地问：“可是成功了？”
起身，陆远解下临时裹在腰上的浴巾。
红袖心中顿觉悲凉，却还要强迫自己挤出笑容：“恭喜白主，心愿达成。”
陆远看不见它们，却能感知到它们的存在，匕首快速划过水中。
红袖放弃挣扎，只是颤抖着眉，平静说：“你弄疼我了。”
远方，白主的嘴角也缓缓上扬。
不一会儿，水面上浮起一层泛着点点金光的薄膜，由死去的神经丝线组成。
十几条金色的丝线细如蛛丝，扭动如活着的虫子一般，在血水中前进，妄图钻进陆远的伤口。
陆远突然迟疑起来，不确定自己是否将从十一体内出来的东西全部割断。
红袖仰起面庞，笑的更加灿烂：“红袖
白主将他抱进怀里，红袖想挣扎，白主的力道便先加重了几分。
浴巾上，一滩淡淡的血迹，让他动作一顿。
丝线终于摆脱束缚，疯了一般蹿出十一体内，涌向陆远割开一道血口的手腕。
应该……没有漏网之鱼吧。
手上，全是血。
陆远轻轻在对方额头落下一吻，满是歉意：“让你受苦了。”
桶里的水已冷，陆远擦干净十一的身子，将人放到自己床上，静静地看着，他呢喃：“可不能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陆远将浴巾重新围上，躺到床上，伸手，将安睡的某人揽进自己怀里，嘴角微扬，不再思考那烦心事，缓缓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