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眼疾手快，一下子拽住衣服的边边角角，将它们拉到自己手里，翻找一番，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陆远视线下移，十一注意到他的变化，双手赶紧捂住下面。
“一直没有告诉你”白主淡淡说，“虽然它并未植入你脑中，但是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是知道的。”
果然，十一忍不住自己先开口：“主人，我……”
然而，即使到了次日，白主也并未说出“只不过”后面接下来的内容。
陆远抬头，正式打量十一此刻的模样——头发湿漉漉，整个脸庞被热气蒸蒸地红红的，分外水嫩。
“藏了什么？”
眼睛里，藏着羞涩的怯意。
陆远一边用脚关上门，一边看着被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的十一。
他站在那，视线一落在十一身上，十一就挺直背，不敢乱动。
久久没有等到下半句，红袖的心悬在半空，不能放下。
听到白主安慰的话语，红袖的身体却是更加僵硬。
掐住的感觉，让红袖汗毛倒立。
陆远淡淡回：“嗯？”
十一小幅度而快速地摇头：“没什么。”
十一回答：“……洗澡。”
陆远说着，动手去抢十一手上的衣物。
不想，刚踏出浴室，书房门打开，穿着凉薄亵衣的陆远出现。
自从十一来了以后，他就再未打开过这扇门。
十一洗完澡，就蹑手蹑脚地打算逃离这里，先探出脑袋，左看右看，确认陆远不在视线范围内。
明明不是第一次看陆远没穿衣服的模样，但这次，却让他气血上涌，面上发热。
与子同袍5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却让十一不敢再说下去。
他的手没有将衣服抱在胸前，而是垂在腰下，将衣服紧紧抱贴身上。
白主看着红袖此刻紧张的模样，倒是笑了：“你也不用怕，我不介意这些。要是你这么大了还不会有情-欲，我反倒要嫌弃这具容器。”
抱着衣服的样子，不像是为了带走衣物，更像是……为了掩藏什么。
之前本来是有带换洗衣物，放在马车上，弄丢了。
原本放松的身体再次僵住，连周围温度都下降几分，白主话里的意思，红袖简直不敢细想。
白主点点头：“毕竟是唯一存活下来。当年看着她们一个个都生下了死胎，还以为注定不行，没想到，唯一逃出去的那个，带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唔，好
陆远看了一眼十一手里抱紧的旧衣服，问：“怎么了？”
十一再也顾不得什么，转身就跑。
回到家的陆远，迫不及待地跑去洗澡换衣服，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忍不了自己多日未换洗干净的衣服。
十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低着头，瑟瑟发抖。
可是，陆远早已看到，陆远的脸上多了明显的惊讶，他挪回视线，想从十一的眼里看清端倪。
“只不过……”
一步一步走近。
陆远这才想起自己当初定下的规矩，不想十一竟一直都在遵守。
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陆远的房间！
陆远让开路：“嗯。”
看着陆远越长越大，越来越厉害，他甚是欣慰，但同样，光顾着让他自由成长，却忘了，任由其发展的后果可能会是无法轻易操控。
自己有多久没有进去过？
满是皱纹的手指摩挲着年轻的肌肤，带着些眷恋：“这只手，也曾跟你一样细致紧滑。你们人的身体，太经不起岁月摧残，才不到五十年，就不经用了。”
陆远来到书房，视线扫过那扇上锁的门，突然停下脚步。
十一看着浴室，突然意识到——陆远刚刚在这里洗过澡。
十一很快溜了进去，关上门后，捧着脸吐出一口浊气。
陆远觉得有趣，就故意不说话，也不做其他。
陆远反倒追着说：“十一，你说，屋里是不是有点太热了？你看，你的脸一直红着……”
原本消退下去的血液再次涌上脸颊。
白主想到什么，陷入思索之中，语气突然变得犹豫起来。
就像现在，一旦他距离陆远过于接近，对方就会察觉到，避开自己的靠近。
热气蒸出的红嫩早该退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陆远实在好奇十一今晚的反常，于是很快就追上去，将人刚好堵在门口。
陆远问他：“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
十一快速地摇头，又点头，如果你也觉得热的慌，就放开我啊。
红袖微微颤抖着说：“所以陆远才是您最好的选择。”
他刚从浴室出来，只在腰间围了条遮挡的浴巾，十一就出现在房门口。
而十一已经快要跑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