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今天的那杯橙子汁的确是酒；
苏迦不敢回头，他听见何先生戴了一个套子，顿了顿，又撕开了一个＊。
等他思考清楚这动作背后的逻辑，苏迦只觉得无限怅然。他早就知道何先生是这么的好，一定是这么的好，今天终于得偿所愿，才明白——
“嗯？”
……
啊，不不，错了错了，那不是鼻息，那是、是何先生的舌头。
“你……你亲亲我吧。你再亲亲我吧。”
房间里除了一盒安全套什么都没有。苏迦的臀肌始终是紧绷的。何肇一只好将手上的动作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缓、放轻，用指腹在原地打圈，做足了十二分的水磨工夫。他一点一点推进，不疾不徐。
里另一种人的冲动。
一串湿漉漉的吻沿着脊柱向下，直到了苏迦再也不能忍受地方，他惊喘了一声：“何先生！”
“哪样？这样吗？”何肇一直起身来喘了一口气，又吹在苏迦的耳朵里，“那你要什么？嗯？你不说我是不会知道的。那……这样呢？”
……
他飞了近千公里，做了无数个梦，泅渡过欲｀望、幻觉和意义的深海，穿越过酒神式的迷狂，就是为了在某一天，在某个异邦里，在某条河边，与某一个人相遇，并且，向这个注定不可能的人，交付自己最无用的爱情。
一种沉重的悲伤，仿佛漫天神佛，朝他重重地砸来。而这悲伤是无解的、青春不能、衰老不能、陪伴不能，连爱情也不能。它金碧辉煌，又势大力沉；它非关己身，痛彻却更甚。
苏迦呻吟了一声，越发害羞了，把自己高热的脸埋进了枕头里。
他再一次被满足了。
饱满的臀｀部被掰开，火热的条状物锲进了苏迦的身体。这滋味其实说不上好，苏迦感到了疼，身体先于意志行动了，他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手下的身体慢慢打开，身体里的温度渐渐上升。这一点热意像是一朵小小的火花，点燃了何肇一的记忆——停栖在自己身上那只高热的手，暴雨中滚烫的唇，高｀潮时紧绷的皮肤上细密的汗珠，舔舐戒面的舌头——这些有意无意加之于他的，平日里被封存在记忆深处的一切，此刻见了天光、得了氧气，“轰”的一声，炸成了焚身的欲焰。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
爱欲的长河，死生的大海，他在这一头，何先生在那一头。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可是他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放手一搏，赌自己可否以肉身作舟，逆流而上，驶向他年长的爱人，捂热他心灰的灵魂，和他走出空无一人的孤城。
扩张的水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因为两人之间的沉默，甚至清晰得令人羞赧了。苏迦开口道：“何……何先生。”
接下去的事情发生得太快，让苏迦有些措手不及。直到括约肌被一根手指启开时，他才受惊似的蜷缩起来。
他两手空空，一无所有，唯一的赌注，就是他自己。
原来他比好更好。
何先生的舌头细细描摹他的齿列，偶尔用牙齿轻轻磕一下他的下唇，温柔缱绻，勾挑得进退有度，于是下`身被剖开的痛也就可以忽略了。
然后何先生的鼻息喷在了他的耳侧，很轻软，湿漉漉的，苏迦晕头转向地想：
“痛不痛呀？”
“不说话吗？”
他被这个动作背后的旖旎情思摄住了神，但也仅仅只有一瞬而已，因为下一秒，他的魂魄就被颈边的吻吸走了。
何肇一笑了，他其实不在意问题的答案，更多是为了安抚苏迦。这个年轻人的小心思在他面前总是无所遁形的，但他是这么的可爱，连这点浅薄的算计也令人心生爱怜。他甚至生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俯下`身，贴在苏迦耳边说：“哦？是吗？你真是可爱，就是……太紧了。放松。”
“不……不是的，”苏迦趴在床上，像一枚蚌，让自己毫无保留地张开，他想了一想，害羞地补充道：“第、第二次。”
可是他被按住了，他无路可逃。何先生像是知道他哪里最脆弱似的，贴着他的耳朵说：“现在知道害怕啦？”气音吹进耳廓，连安慰的话也让苏迦面红耳赤，“嘘……不要怕。不要怕。”
“别、别这样……何先生……”
“那舒服不舒服呢？”
“是第一次吗？”何肇一的指节在苏迦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苏迦于是退而求其次，他转向何先生，索要一个吻。
苏迦身体里的手指急匆匆地撤了出去。枕边那盒安全套被拿走，纸盒被扯开，铝箔被撕下，乳胶与肉｀体贴合。
他总是能得逞。
何肇一于是从善如流地从身下人的尾椎转移了阵地，偏头在他挺翘的臀尖上咬了一口。
苏迦崩溃似的爆发出了一声响亮地
然后不出意料地，他看见苏迦的耳朵“腾”地烧了起来。
幸好，很快，他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