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肇一手中的那支烟,已经被他摩挲了许久。"嚓"的一声,一簇火光亮起,又黯淡成了一点红星。
何肇一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他们:“以后……不要随便给别人口`交……”他再开口时就像个随处可见的嫖`客了,“也千万要戴好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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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颈首交缠,气喘吁吁,在地毯上滚了一圈。其中一个拽住另一个的头发,他们深深地对视,而后激烈地拥吻。
直到云散雨歇,那支烟燃尽,焦香袅袅散去,灰积了长长一截,何肇一还是一口都没有抽。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隔壁二楼的窗帘悄悄动了一动。
把两人送出院门时,已经是第二天了,雨也早就停了。植物最讲究时序,白天开得再泼俏,此刻都屏息敛神,一大两小三个人,就站在这满园低沉摇曳的清芬里。
被拉到了极致,箭激射而出,在肉`体的屏障上凿出一个缺口。一片白炽中,山峦崩摧泥沙俱下,唯剩感官轻盈地上升,漫天都是枪炮与玫瑰。
然而在情`欲的汪洋里浮沉的年轻人是注意不到这些的,他们只是知道那里有人罢了。
这是个大方的人,刚刚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给了他们,数额相当于他们几个星期的收入,于是搭赠的说教便显得没那么惹人厌烦了。舜还牵着坤的手,展眉一笑:“谢谢啦,先生,你是个好人,佛祖会保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