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著名,非常非常。去世二十年,这么多人记得她。”米娅俯视着队伍里一张张兴奋与期待兼有的亚裔面孔,用不算太流利的英文说道。
“我不知道,”苏迦答,“可能……可能也没有人知道吧。”
其实九十年代的房间,再豪华,到了如今,也不过尔尔,尤其在周边兴起的五星酒店有意无意的衬托下。然而花园依旧有老酒店的气派在,各色鲜花异草吵吵嚷嚷地挤在一处,色彩多而色调明快。开放式的酒吧里,每天都有歌手在南洋的香风中献唱,就在邓丽君最后一次簪花即兴演唱的舞台上——1994年的圣诞节,她在这里与男友共辞旧岁,迎接她没能完整度过的1995年。
当年服务过邓丽君的男侍者还在,只是变成了西装笔挺的游客接待,用中文告诉不远万里的朝圣者们:他有邓小姐的签名,一百万都不卖。有人请他在明信片上留言,他也大方接过,毫不推拒。签完又向下一波游人卖力解说:“95年邓小姐气喘病发作的时候她男朋友人不知在哪里,是我打的急救电话,没想到在救护车里她就不行啦,吐了我一身,现在我还留着那件制服,有个新加坡的老板出价三千万……”
艾玛凑在苏迦耳朵边问:“他在说什么呀?”
“她为什么喜欢清迈呀?”艾玛好奇地问。
“不止,她比著名还要著名一些。”苏迦回答她。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