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老说什么理解,我就奇了怪了,我们这些人从小接受的观念教育,骨子里的认知,就是觉得这些东西是错的是不对的,大环境那时候就是这样,我们也没上街举着旗
郑斯琦沉默良久。
“我跟爸迟早先你一步走,你老了,你俩不能结婚不能财产公证,你做手术他不能给你签字,你死了他继承不了你的房子车子,你俩是风一吹就得散了的关系除了钱你俩攒什么都没用你想过没想过?
“你入土那天,披麻戴孝不说,哭丧都没他的份儿。”
“那是因为一辈子太长,你站在这儿就像把几千公里外的东西想全了。”郑斯仪舒气,翻了翻眼皮按了按眉心,“做你的梦。”
“这些我都想过。但我怎么跟您作解释呢,我说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您得说我到时候就知道厉害了这会儿吹的比谁都厉害,我说我会一直喜欢他,您得说我话别说太满,我说我会好好教枣儿让他知道有些东西是可以被理解的,您得说我把世俗常情看的太简单。”
“理解,理解,理解。”郑斯仪点着头,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儿,倏然笑了一下。
郑斯仪情绪暂且收敛,说的条理分明,却每一句都有理有据,映照进了最真切的现实。
“那我只说当下。”郑斯琦侧头看她,“您又觉得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什么都不考虑,怎么都不对,您还能理解我么?”
起最后还是一拍两散,你怎么办,你是接着喜欢男人还是接着喜欢女人,你人生还能不能回到正轨上来?”
郑斯琦顶了下眼镜笑,“有的时候,我觉得最无力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说,而是我确确实实说的都是心里话,听的人就死活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