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郑斯琦竖指在嘴边比了禁声,“你刚才听清楚了不是么?我没骗您,没开您玩笑,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枣儿。”乔奉天低头看着郑彧,捏她头上一左一右的俩揪揪。乔奉天猜,是郑斯仪的手艺。
“你给我讲清楚,你再讲一遍。”郑斯仪把手上的水珠子在毛巾上匆匆抹净,挺无所适从似的揪了旧围裙,又放下了,“你把话以一字一句说清楚,说,来再说。”
“你关什么门?!”郑斯仪突然拧眉喝。
乔奉天心疼郑斯琦要付出的代价要比他大多,把伤害无奈地带给家人。可又不能因为这点儿一文不值的心疼自乱阵脚,扰了俩人攒了这么久的思虑和勇气。破罐破摔,舍身炸碉堡,爱谁谁,类似这种鲁直的行事风格在困难面前,其实往往通用。
“姑姑会打人么?”问得有点儿无厘头。
郑斯
“大姑嘛?”郑彧嘟了下嘴,“打呀,打表哥屁股,我小时候,我是说我更小的时候,不听话不好好吃饭,也打我屁股,爸爸说他小的时候也老挨大姑的打,不念书,爷爷就和大姑一起男女混合双打,绕着院子追着打。”
乔奉天听了笑,挺有画面感还。
“哎!”她脆生生地应,把嘴里的大白兔嚼嚼咽了,抬头看乔奉天。
化繁为简,直线思考,没那多弯弯绕多好。
郑家厨房里,郑斯仪没大人,无非是说不出来话。
“疼!”枣儿皱着鼻子撇眉,伸了之手出来,“大姑是平掌,打屁股特别疼!”
郑斯琦背手合上了厨房门,扣了锁。
将拥有主动立场的自由。与自由之后陡然巨大的怒视与高压,一团混乱地搅和在一起。高兴不合适,不高兴也不合适。
“打人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