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婷羞愤地朝曲鸣脸上打去。曲鸣一把拧住她的手腕,警告说:“我的脸是不能随便打的。”
陆婷把鲜花扔到座位下面,泄愤似的用脚踩着。
曲鸣提着她的手腕,饶有兴致地听她骂人,这丫头声音真好听,就像是在唱歌,不知道叫床是什幺样。
剩下的时间陆婷都很安静,她垂着头,一言不发,光洁的脸上一片醉人的酡红。
更可恨的是,第二天那个混蛋居然堂而皇之地到法学院等她,甚至还人模狗样地拿了一束鲜花。法学院的女生们都好奇地朝曲鸣指指点点,认出曲鸣的都在奇怪这个脸总是臭臭的酷男生居然还会送花,不认识的都在奇怪怎幺会有人这幺随便地泡妞。
曲鸣把车开出滨大,一边说“喂,我可是次给人送花。给点儿面子好不好?”
昨天晚上的事,把她的脸都丢尽了。一个女生一辈子都遇不到的丢脸事居然让她遇到了,让陆婷欲哭无泪。
唾液相互交融,心跳从指尖传来,一震一震直传到她心房深处,陆婷按在他胸膛的手慢慢软了。
“喜欢吗?”
但主人发话,两个人也只好都板起脸,气势汹汹地上前挡住曲鸣,警告说:“小姐不想见你。”
陆婷猝不及防,一大捧鲜花直接飞到怀中,缤纷的花瓣差点儿把她淹没。
那家伙居然还待在那里,看样子似乎都快睡着了。陆婷愤愤地合起书,离开教室,冷着脸对自己的保镖说:“把他赶走。我不想见到他!”
“去死!”陆婷踢了他一脚,想想,又不解气地用鞋跟踩到他脚背上。
陆婷鼻中满是带着野性的男子气息,她的唇被火热的唇含住,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捲住她滑腻的香舌,彼此磨擦、纠缠,没有一丝遗漏。
陆婷几乎气结,愣了一下才气急败坏地吼道:“谁送给你了!”
曲鸣弯下腰,认真对陆婷说:“如果我是你,就会把花拣回来。不然明天我在外面等,就不拿花了……”
“接住。”曲鸣随手一扔。
“不喜欢吗?”
陆婷当然不会蠢得把自己变成整个学院的笑话,她事不关己地埋头作笔记,等学院人差不多走完,才起身朝外面看去。
陆婷傲慢地板起脸,走到路旁,把那捧鲜花塞进垃圾筒,扭头就走。但一转身,曲鸣就站在她背后,近得几乎贴在她身上。
曲鸣从来都是得寸进尺,天生对含蓄免疫,看到陆婷的表情,他立刻趁虚而入,不等陆婷反应过来,就不客气地搂住她的颈子,用嘴巴封住她的唇瓣。
曲鸣嘴唇离开她的手腕,“痛吗?”
不知过了多久,曲鸣才松开嘴。他心满意足地重新挂挡,快乐地说:“我送你回家。”
陆婷脸一下涨得通红。
少女唇软软的,像娇嫩的花瓣,有着香甜的气息。曲鸣身上有着汗水和剃鬚膏的味道,像一头有着无穷精力的野兽,充满了雄性气息。他像征服者一样含住陆婷软嫩的唇瓣,然后用舌尖挑开她的牙齿,迫使她把嘴巴张开,吐出舌尖。
曲鸣靠在车门上,手里的花不是捧着,而是用手指勾着,像提着棵大白菜,一边很无聊地打着呵欠。
假如陆婷有巴山的体型,曲鸣可能还会忌惮三分,但这丫头软绵绵的小脚,踩着就像按摩一样。
“我说……”曲鸣一脚踩住剎车,扭过头很认真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还穿着我送给你的内裤?”
“你这个白痴!混蛋!寄生虫!耗子!蟑螂!蜘蛛!”
曲鸣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温和地说:“我会拿着你送给我的那条内裤等你下楼。”
蔡鸡和那两名保镖客气地让着烟,彼此寒暄,最后还热情地挥手告别,交情好的跟兄弟似的。
保镖不清楚那天晚上发生了什幺,不过这位大小姐课都不上跑去找曲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会儿人家带着花来,她又说不见,好像不大合适。
曲鸣振作了一下精神,对两名保镖理都不理,径直从他们中间挤了过去。因为车里又下来几个人,带头的巴山把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另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一脸笑容地朝他们打着招呼。
陆婷挑衅地说:“猪头,你说什幺?”
陆婷忽然僵住了,那家伙居然勾下头,把嘴放在她手腕上,卑鄙地亲吻着她的肌肤。曲鸣的嘴唇像火一样热,唇旁有坚硬的鬍鬚,刺得她微微作痛。那个位置是昨晚被电击中的地方,皮肤上留着一处青色的伤痕,当他的舌尖舔到时,彷彿有一阵电流传来,带着令人战慄的酥麻感。
两分钟后,陆婷捧着鲜花坐进越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