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独自面对这种人,颜绪感到一丝紧张。
那蛇头却没有马上接手,只是从头至尾细细打量他,嘴里含着牙签含糊的问:“你叫颜绪?”
颜绪感到了极度的危险。他找了一个可以观察到所有人行动的角落,背靠着船围坐了下去。他摸了摸裤兜中的银莲,随时准备将它插进谁的胸口。
颜绪也审视着这些人,清一色的衣着破旧,表情不善。他们绝大多数是壮年男子,只有一位年轻的黑人母亲,正撩起了衣衫,为怀中的婴儿哺乳。其他人则是抽烟打牌,嘴里说着颜绪听不懂的语言。颜绪发现自己与这群人格格不入,他是船上除了蛇头以外,唯一的一个东亚人,而且穿着考究,戴了一块500万的表,连小行李箱都是LV。
偷渡船是一艘肮脏破旧的中小型渔船,上面弥漫着一股浓郁刺鼻的腥臭味儿。他跟在蛇头后面爬上吱呀作响的甲板,上面坐着几个黑人和中东人,正警惕的审视着他。
这些人看他的目光也开始有了变化,像是打量一只刚被笼子里放出来的、娇滴滴的、身上贴满了金片的小鸟。他是那么的鲜嫩可口,肥美多汁,同时柔弱无力——这艘黑船一旦开动,进了公海,那就是法外之地,这些亡命徒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发财的机会?
但是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也让船上的人不要对他轻举妄动,他掏出
他将包里手写的“船票”拿出来,递给对方。
不,与其说格格不入,倒不如说是像待宰羔羊。
识过不少形形色色的流氓恶棍,但从来没有独自打过交道。而且那些人因为江信恪的原因,对他也是极为尊重的。
那蛇头一笑,扔掉牙签,转身带着他上船。
颜绪心中一紧:“两清的买卖,问什么名字?”难道路平办事儿的时候,还说了他的名字?这家伙怎么能把他的名字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