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把目光挪回来对准桌对面的男人,腹诽道:谢谢啊!我如今能如此优秀的跳级考入慕尼黑大学,全靠您当年挥泪离家的割舍!
她忽然想起他握着她的手过马路,他的手宽厚而温暖,并且很大,可以将她的手完整的包裹住,指腹略微的粗糙,并不用力强制,却不会让她轻松的滑出,稍微用力便能够让她清楚他想带她往哪个方向走,如果有车,他会反手拉住她往他身后带,整个人站到她身前,那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啊,其实是费利克斯意识到,如果他在家,根本就会把她宠成飞扬跋扈任性妄为的废物纨绔,所以才毅然离开???
慢吞吞的,她脸有点红,将脸塞到双手里,眼睛也往右边移开。
果然,有句中国话怎么说来着,慈兄多败妹?是吧。
他们也很宠她啦,她要啥给啥,詹尼斯甚至是个很好的玩伴,会带着她四处胡闹,埃里克则相当于家里的老大,对他们两个的淘气烦不胜烦,却依旧谆谆教诲……她现在没有无法无天肆无忌惮,扣除掉她自己的懂事以外,泰半得感谢埃里克的强势镇压……
可是为什么,同样是兄长的埃里克和詹尼斯都没有这样无微不至的什么都为她着想好、什么都为她准备好的对待过她?
这样细致入微体贴照顾的异性相处是她从来不曾体验过的,如果费利克斯根本不曾离开家,她估计从小就会黏着他,连让他去上班都要死死巴着吧……呃,她现在也算寸步不离了,难道是对童年兄长缺失的潜意识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