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过多追问，只是点头应允。
接着，我把马丁告诉我的那套话添油加醋地翻给了拉斐尔。
我稍有些心惊，但还是故作镇定：“有过。他邀我周末一起吃晚饭。”
我细细浏览，实际在心中默记关键信息。
他看着我：“马丁?洛佩兹教授和你联系过吗？”
“项目选址的天气条件不稳定，会有一定风险。而且，容量相对不高的电站对于设备标准要求也较低，你们可选的设备品牌空间更大。”
我真爱拉美人不守时的习惯。
“说实话，我接触的一线市场代表并不少，不过能说到点子上的不多。”他点了点头，“没错，我最看好的也是赛拉诺电站。”
侍者端上咖啡和水，我端起杯子，很不小心地把咖啡泼在了自己身上。
“对不起，但刚才是我的上司，他对咱们的合作非常重视，也希望能够对您的问题全面解答。”
拉斐尔走进通向停车场的电梯。我松了口气，该去帮马丁教授结账了。虽然资金重要，但项目的基础还是那些实在的技术信息。刚好我可以多和他聊一会儿。
拉斐尔胳膊上挂着西装外套揶揄：“闻小姐这样的优雅佳人，今天却出了一点小状况。”
拉斐尔点点头：“请便。”
“没有，但我太不小心了。”我起身：“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您介意吗？”
他说他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我也不想。两分钟确定双方的初步合作意向后，我便先结账送走拉斐尔。
“哎呀。”
他笑了笑：“说实话，这些项目我们也在跟踪。只不过，我的公司是一家咨询公司，并不具备完整执行项目的能力。因此，我们也在寻求有实力的总承包商以便进行合作。根据供电协议和现场的一些基础数据，我建议你们首选12兆瓦的赛拉诺光伏电站。”
几个都是很受市场重视的大型项目。关键信息如容量、规模等简洁明了，记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替他点了喝的，然后口头告诉他我从拉斐尔那儿扒下来的项目信息：“实在抱歉，由于保密原因，我不能给您书面的东西。不过，据我们公司的渠道，这些项目的融资有的来自银行，有的来自私商。目前考虑到供电协议所带来的利润率，您认为哪些项目值得投入？”
马丁一怔：“闻小姐，怎么样？没烫着吧？”
“您是否介意我出去接个电话？”
“他也在跟进这些项目，给他的公司找活干，出于一个朋友的劝告，我建议你不要和他合作过于密切。”
我闻闻衣袖：“的确，我感觉自己浑身散发着卡布奇诺的味道。即使这样，咖啡厅也没有免单。”
我回到楼上时，拉斐尔颇有些不耐。他压低声音对我说：“你知道，我不能在这儿待得太久。”
他微笑：“孩子，你想问我什么？”
“为什么不选那座容量最大的30兆瓦电站呢？”
我走酒店的扶梯下楼，楼梯间刚好连通楼下咖啡厅的里门。我走向门口，热情拥抱马丁：“教授，我可是等了您好一会儿。”
3点35，我的电话响了。是马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