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以暇的舔咬着嘴下温暖的纤细颈项,他的动作其实谈不上怜惜,甚至是有些粗野的。
它垂下脑袋,毫不客气的张口咬住她的脖子。
她抬起酸涩的手臂,抚摸着湿润的脖子,知道是见血了。没有惊讶也没有尖叫,她的手心散出柔和的银色光芒,笼罩住伤口,不一会儿,血液停止流逝,就连伤口也慢慢收拢,恢复成光洁无恙的肌肤。
她怔怔看着母亲动作温柔的将白绫缠绕上她的颈项,心疼难抑,“娘。”泪水滑下面颊,她不反抗也不挣扎,只是看着母亲,看着她缓慢的收紧那条长长的绫绸。
Ⅰ
她安静的流泪,看了母亲最后一眼,顺从的慢慢合上双眸。
漆黑的夜里,她瞪着眼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正在剧烈喘息着,身体被异样的沉重压制着,动弹不得,高仰的视线让她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h1>1</h1>
心突然揪了起来,疼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低下无阻碍的脖子,看到一团庞大的黑影自她身上撑起,黑幕中,一双锐利的鲜红双眼正盯着她看。
脖子上突然传来的尖锐疼痛让她猛然睁眼。
一个身材高大精壮,拥有一双鲜红色细长双眼的男人。
庞大的黑影低低咆哮一声,赫然是一头身型异常巨大可怕的黑豹。
漆黑的夜幕中,黑豹庞大的躯体开始产生变化,紧密光滑的皮毛褪去,粗长的尾巴减短逐渐消失,利爪收回,一只巨大的黑豹不一会儿变化为一个男人。
她却丝毫没有害怕的反应,只是疲惫的闭上眼,抬手遮掩住自己的脸,接触到未干的泪迹,让她扯出个苦笑。
跨入门槛的一瞬间,她瞪大了双眼。
既然母亲要她跟随,那她就一起走吧。
有些怕,可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是任由着自己的双腿将自己一步步带进那朱漆的厚厚大门。
脖子两侧的疼痛压力减轻。
回屋的男人将剑丢下,走到床边,解开衣袍后单膝跪上床,打量着坐靠在床头的她,“你在干吗?”低沉浑厚的嗓音冷然无比。
她躺在它身下,抱住它的脖子,弯出个没有笑意的笑来。
脚步虚浮,不受控制的向宫殿内走去,她父母所住的宫殿。
“我可怜的缜儿。”母亲柔美的声音满是哀怜,“我可怜的缜儿哪……”
呆呆的抬头望着那脖子上紧铰着白绫的两条人影,泪水突然涌上眼眶,朦胧了那两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她无声叹息的闭眼,不愿抗拒也不想抗拒。
“缜儿。”迷朦中的母亲漂浮过来,惨白的美颜带着怜惜,“我的缜儿,随我们一起走吧,娘舍不得你。”冰冷的双手上捧着一条和她脖子上颜色一样的雪白绫缎,“我可怜的缜儿。”
男人倏然抬起头,冷然的脸色泛出不悦的狰狞,果断的抽离起身,随意抓起床榻边的宽大黑袍穿上,抽出配剑踢开房门,杀出去。
她静静的合眼躺了好一阵子,才侧过身,柔软的手臂缠上黑豹巨大结实的身体,“我需要你。”低低的嗓音带着疲倦和苦涩,她抚着它光滑若上好锦缎的皮毛,“给我。”
沉重的哀痛让她无法呼吸,咬紧了牙还是抵抗不住压抑的心痛。
她站在那里,环顾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知道自己正站在很多年前的家里。她回家了么?可为什么没有人呢?
她微微低下下巴,抵住一片温暖光滑的皮毛,才算是清醒过来。
她想起来了,那是她悬梁自尽的父母。
猛然,它扑倒她,动作敏捷矫健得完全不符合它庞大的身体。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后陷入死寂,不再有任何杂响。
掀出鲜艳的红色豹眼,黑豹慢吞吞的抬起脑袋,在黑暗中注视着她。
越是接近,华贵的一切却越是显得阴森起来。
然后,被窗外的刀剑碰撞声打断。
她的呼吸依旧紊乱,双手遮掩住面庞,听着外边的撕杀,只觉得遥远而且可笑。
富丽堂皇的宫邸,一切都奢华得粲然,却没有人。
“我没事。”沙哑的嗓音在夜里像被摧残过的枯叶,一点儿也不似她。
在噩梦被唤醒后,她需要这种强烈得可以摧毁她的力量来让她遗忘。麻木的接受他的侵袭,让大脑逐渐变为空白。
黑豹凝视了她一会儿,在她身边伏下庞大的身躯,脑袋就抵在她的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项上。
宽敞的殿中央,大梁上悬挂着两条人影,两条白色的人影,她很熟悉的人影。
脖子上的剧痛依旧存在,寂静的夜里也多了像似野兽喉咙里发出的浑厚声响。
自微微掀
肢体的纠缠接近野蛮,蛮横的动作横冲直撞。
慢慢坐起身,用凌乱堆积在床角的绸缎薄被包裹住自己,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