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太阳,草坪,男人,全部消失了,自己仍是满身污秽地被困在这个监牢一样四壁空空的小屋里。
他说,“真作孽。好了。现在结束了。马上可以回家了。”
迷迷糊糊里,似乎又有一些人进来了,几个人把一块东西盖到了她身上,又七手八脚地抬起她,有个人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了一句话,倒是一句很久没有听到的中国话。
哭着哭着,又是没有了意识。
她想要问,家是哪个家?又朝哪里走?
她还是哭,头抵着墙壁,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一样。
却一个字也没有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