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翔！」宋閆出聲喝止，但已經遲了，傷人的話已成。
不，他們說的不是顧言斯，子翔也沒有這麼卑鄙的。
也是因為這一番話，宋閆日後的行動備受影響。
因為太生氣，因為對往昔事情的不瞭解，顏雨沒想過她的話有多重，對宋閆的打擊有多大。她的每一句話重重敲進心上，烙印腦海。
面對宋子翔羞愧、迴避的眼神，顏雨的心涼了，隨即湧起熊熊烈火。
「夠了夠了夠了！宋爸爸你是不是還想說斯是頭怪物啊？」她不懂呵，為什麼到現在宋爸爸還要這樣看他？「如果斯是你口中所說的怪物，也是你害他變成這樣的！是你背叛了他母親，是你遺棄了他倆母子，也是因為你，斯才不得不在黑暗的環境中成長！」
乍聽這消息，顏雨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單止因為他傷害了他，還因為他利用了她，利用了她對他的信任。
「小雨，妳別聽他胡說八道。」
簡單的五個字，教所有人愣住。
「小雨，這件事是顧言斯跟妳說的？」宋閆心慌的追問。
<h1>第十一章 - 真相 (1)</h1>
別啊，子翔……別以這樣的眼神看我……那表示你做了啊……
「小雨，妳說我變了。我覺得變了的人是妳！以前的妳不也很痛恨顧言斯這類為非作歹、惡貫滿盈的人的嗎？這一次妳之所以這麼生氣，不是因為我做錯了，而是因為妳跟他睡了！」
「小雨，宋爸爸懂妳很喜歡他。但妳要看清楚顧言斯這個人，他——」
思忖顧言斯背後的動機，倏地，宋閆背脊飄過一陣涼意。「小雨，妳千萬別再接近顧言斯。他接近妳是為了向我報復。他很恐怖——」
「宋爸爸，子翔，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啊？」
「夠了……」她不想再聽見宋爸爸罵他啊。「宋爸爸，你不可以這樣子說他……你不可以……」
麗莎·瑪塞迪斯，一個他永遠也忘不了的名字。顧言斯是麗莎的兒子？是他和麗莎的兒子？宋閆想起顧言斯的相貌，他的眼睛完全是麗莎的翻版呵。
「不完全是。」他母親的身份是小杏跟她說的。
也就是說，大部份也是了。
顏雨呆了，眸光怔茫地望著宋子翔。「你說過你不介意的。」淒酸的眼淚順頰而落。
「他母親是麗莎·瑪塞迪斯！如果宋爸爸你仍不相信，我可以叫爸爸準備一份DNA報告，很快可以有結果。」
宋閆見顏雨動怒了，本想為兒子美言幾句，緩和一下氣氛，教顏雨知曉宋子翔這樣做也是情有可願、非不得已，沒有到反而把她的怒氣更加推升了。
「夠了！」厲聲打斷。
「麗莎……」宋閆愣愣地望住顏雨，除了這兩個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他是你兒子！」
子翔槍傷了他？！
當時她已經懷孕了，她為什麼不說？
對啊，以麗莎驕傲的個性她怎可能說。是他親手拘捕她母親的。他以卧底的身份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後，就背叛了她。
「為什麼？子翔，為什麼？答我啊！」粉拳握緊，顏雨氣得混身顫抖。
眼睛湧起了一層水霧，模糊了眼前的景像。二十七年前的事，猶如昨天，歷歷眼前。有時候午夜夢迴，他仍夢見麗莎那憤怒的眼神。
「那是私刑！」顏雨痛心的喝斥。「子翔，由幾時起，你變成這樣的？變得覺得隨便槍傷一個人也沒有問題？你還是我一路以來認識的宋子翔嗎？這樣的你跟黑道的那些人有什麼分別？！只要隨便看見那一個不順眼，就開槍殺了他！這樣的你還配做警察嗎？！」
「小雨，妳別再怪責爸爸了。」看不過眼父親為自己揹這黑鍋，宋子翔開聲辯解。「整件事是我一個人的主意，爸爸事前毫不知情。而且無論顧言斯跟爸爸是什麼關係，也掩蓋不了他滿手血腥這事實。法律制裁不了他，我就用自己的方法！」
「宋爸爸，子翔，你們剛才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你們在說電影橋段啊，對不對？」懷有一絲祈盼，顏雨恍惚的追問，就盼她聽見的全是假的。
「小雨，子翔這樣子做也是為了除暴安良。顧言斯他很奸狡、也很難纏，要是用一般的方法，根本奈何不了他。上一次，小雨也看見的，他要當眾凌辱小雨，他根本就是頭怪……」
「我沒有說過。」硬生生的撇開臉，宋子翔不看那教他心痛的臉龐。
子翔利用她約了他出來？！
見顏雨執意維護顧言斯，最先教宋子翔湧現的反應不是思索顏雨說的有沒有道理、是不是實情，而是妒忌。
瞧見門邊的少女，兩個男人全愣得回不過神。
如果他不是太愛顏雨，他不會這麼妒忌，那麼他也未必如此口不擇言。
沒有男人會不介意自己最愛的女生，在床上哭著呼喚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假如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