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們一起回到了孟白的家。
筱依依慢慢爬起來,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她身上的汗乾了,被空調一吹,從骨子里發冷。
孟白仰躺在床上,悠悠地說:“我媽在我小時候,有一次從我外公家帶回來了一個花瓶。那個花瓶很漂亮,青花瓷的,不是什麼古董,但是我覺得很好看。我媽把花瓶放客廳的展示櫃上,每星期擦一遍,好像很喜歡。”
她算愛過孟白嗎?
孟白苦笑:“後來我媽跟我說,最初外公拿青花瓷和冰裂瓶要分給她和我大姨一人一個,大姨嘴快,冰裂瓶子就被她要去了,我媽雖然知道青花瓷沒什麼不好,甚至比冰裂瓷還值錢,但是這麼多年,她始終惦記那個冰裂瓶,最終要來了,那個青花瓷瓶,也不知道被她收到哪裡去了。”
不管孟白怎樣抽插,衝擊,她都照單全收,沒有什麼是她承受不了的,沒有什麼姿勢是她不喜歡的,和她做愛,孟白可以為所欲為,第一次,他覺得,性愛是這麼淋漓盡致的一件事。
徐夜的酒吧,周闖和孟白他們喝酒,也把她叫上了。
孟白拉住她的手,竟想張口讓她再留一晚,但是忍住了。
安彼醒來之後,沖了個澡,便穿起衣服準備離開。
安彼坐在床邊看著他,略帶遺憾的說:“我要走了,昨晚我很享受,但是這畢竟是不對的,被你女朋友發現了就慘了,我可不想做小三。”
她對孟白的好感全部表現在面上,絲毫不加掩飾,雖然周闖告訴過她,孟白有女朋友了,和他保持距離,她卻毫不在意。
在床上,她問孟白,跟幾個女生上過床。
孟白捂住眼睛:“我問我媽,為什麼不兩個瓶子都擺出來。我媽說,架子就那麼大,只夠擺一個。擺兩個,惡俗。”
一整夜,他們做了三次,做到沒什麼再射得出來,做到渾身酸軟無力。然後兩個人在一張床上睡到第二天午後。
孟白以為安彼可能會不願意,但是事實證明,他們倆在床上非常合拍。
孟白在那一瞬間居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伸出一根手指:“只跟我女朋友作過。”
孟白這時才醒,一睜開眼就對上了安彼的眼睛。她的眼睛顏色很淺,看起來清澈動人。
在喝酒之前,安彼和孟白私下也並沒有聯繫。只是那晚喝酒喝得非常盡興,當他們散伙的時候,孟白問安彼,家在哪,要不要送她回去。
孟白狠狠地抹了抹臉,看著天花板,低聲說:“我曾經以為,在你心裡,我不會是徐夜的替代品的。”
安彼卻毫不介意,:“好巧,我也只跟我前男友做過。你是我第二個男人。”
孟白這樣問起,筱依依才思考起這個問題。
從高中到現在,他們認識了整整十年,前後兩次在一起加起來,也有快六年了。在這六年中,她究竟愛沒愛過孟白呢?如果愛過,又愛過多久呢?
“替代品,永遠都只是替代品,也許這個替代品能替代很長一段時間,也能讓人賞心悅目,也能讓人愛惜珍惜,但是一旦得到了那個真正魂牽夢繞的,替代品就會立刻被棄若敝履了。”
“你愛過我嗎?”孟白問道。
他拔出來,坐在床腳。筱依依踡著身子縮在另一邊,背對著他。
他頓了頓,說:“筱依依,我現在才知道,我媽從頭到尾,就沒喜歡過那個青花瓷。”
孟白將她壓在身下,她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躺著,抬高了臀部,好讓孟白進入得更加順利。她漂亮的頭髮被她自己撩到頭頂,披散在床上,她的身體優美地側著,像魅惑的海妖,面對孟白的衝撞,她欣然接受,修長的腿架在孟白的肩頭,每一聲嬌喘,都帶著歡愉。
安彼也愛運動,和孟白在聊天的時候都很有共同語言,她的皮膚是漂亮的小麥色,一頭健康的捲髮,瓜子臉,大眼睛,身材修長勻稱,有著漂亮的肌肉線條,像中學生一樣具有活力。
筱依依聽著,一言不發,心裡卻如同翻江倒海。
而此時此刻,孟白突然覺得,身下的筱依依簡直索然無味。
汗水讓她的身體看起來滑溜溜的,肌肉若隱若現,極具張力,當孟白整根沒入的時候,她身體後仰,細長的脖頸線形成了漂亮的弧度,她的叫聲也像海妖,嫵媚多情,婉轉呻吟,酥到人的心窩裡去。
“後來我們搬到新家,新家里也有展示櫃,可是放的卻不是那隻青花瓷瓶了,而是一個粉紅色的冰裂瓷瓶。那個瓶子是我大姨家的,在她家放了很多年,我媽以搬家為名義,向我大姨把那個冰裂瓶討了來。每天她都會想著把瓶子擦一遍。”
畢竟這只是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