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的一個星期五傍晚,筱依依下樓想自己把晚飯解決了,順便去海邊走走,她走到樓下,出了樓道,就看到孟白靜靜的站在那裏。
孟白:“忙完了。”
筱依依楞了一下,停住了腳步。
這些是筱依依改變不了的。她能做的只是,暫時的沈湎在回憶裏,讓自己覺得,過程其實挺美好,至於結果,就這樣吧。
筱依依嘟噥道:“……今天
孟白直起身子:“妳瘦了。”
筱依依想起徐夜,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孟白低頭笑笑,又擡起頭看著筱依依:“想通了,我們上樓吃飯吧。”
於是她逃了。
結果的不如意,在人的一生中實在是太常見了,筱依依已經習慣了。
不過一晃,這些都可以被稱作年輕時的事了。那時候她才大二,成年之後第一次真正地喜歡上一個成熟穩定的對象,對她來說是莫大的吸引力,突然那樣離開,必然令她難以承受。
徐夜要走之前的那段時間,她也痛苦不堪。她的苦楚無處發洩,只能自己忍著。偏偏那時候,楊含景還和她發生了那種事,讓她雪上加霜。
但是,也不至於像天崩地裂。
那些經歷,即使現在想起來,也覺得是黑暗的記憶,那個冬天對她而言,好像從未有過陽光,冰冷刺骨。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仿佛是別人的記憶一般。筱依依也還記得徐夜剛走的時候,孟白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們像高中時候一起下課上課,一起漫步在校園,孟白給了她太多,如今這般,筱依依終究不知道如何償還了。
孟白的手掌覆蓋住筱依依的私處,手指一壓,筱依依便又震了一下。孟白壞笑,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皮膚上:“你的身體不說謊,你還是想我的。”
過去也就過去了。
孟白靠著墻輕松地站著,西裝外套脫了,搭在胳膊上。裏面穿的牛仔襯衫有些皺,拎著一大袋外賣。他看到筱依依,只是微微笑笑。
在床上,孟白一反常態的溫柔。他輕柔地擁著筱依依,像小狗似的用鼻尖蹭著她的臉和脖子,手掌挑撥似的劃過她身上的肌膚。
筱依依幾乎是從沒感覺過孟白對自己如此。她能理解孟白的莽撞,甚至有些粗魯,因為他們從在一起的第一次到後來,都是這種模式,孟白主導,以強硬的方式。而今天孟白這樣耐心,溫柔,她反倒納悶了。
孟白用嘴唇碰了碰筱依依的,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嘴唇。那柔軟飽滿的唇瓣被他舔得像是塗了亮晶晶的唇膏,他含住她的下嘴唇,然後又用舌頭撬開了她的牙關。
他說著脫掉了筱依依的內褲。
筱依依看著孟白,他一臉疲憊,胡子拉碴,但是眼中有光,看著筱依依的眼神平淡但是坦然。
孟白走上前把筱依依拉進懷裏,緊緊地抱住。
後來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們倆成了全校同學的眾矢之的和流言傳播的對象,她便怕了。怕上網,怕上學,怕孟白。
她已經不記得最開始的時候對孟白是哪種感情了。只知道,當時情竇初開的兩個人一起度過了近兩年青澀的時光,那時候的片段最近總是頻頻的閃入筱依依的腦海,她記得她和孟白在秋日的傍晚,牽手走在回家的路上,西邊的天空火燒雲燃燒得熾烈,陽光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
“下次失蹤前,先給我個理由。”筱依依想輕巧的說出這句話,可是聲音卻忍不住抖了。
這個吻,孟白吻得輕柔,不似他以往一貫的掠奪。他細細地卷著筱依依的舌頭,掃過她的齒間,品嘗她的津液,她似乎是喝過茶,口腔里有一種綠茶的香氣。
筱依依不說話,一雙眼睛含著水看著孟白。
筱依依的鼻子突然間有點酸。她抿了抿嘴,笑笑:“好久不見。”
她轉過頭去,揉了揉發酸的鼻子,把眼淚憋了回去。
筱依依問:“前陣子的活忙完了?”
筱依依蜷起腿,孟白便抓住了她的膝蓋,跪坐起來,將她整個人拉近自己,突然又想起什麼,說了句:“……我去拿套。”
“你瘦了。”孟白愛撫著筱依依的腰線,屁股,輕輕掐了一下:“是想我瘦的嗎?”
她知道自己曾經愛過徐夜。那是在她懂事之後,真心愛過的人。筱依依至今仍然覺得當時徐夜出現在她的生命裏,就仿佛是上天賜給她的一樣。那麽的溫柔體貼,敏感專情。這一切都讓筱依依一度忘記了她對於愛情和性愛的恐懼,迫不及待想要和徐夜在一起。
筱依依又問:“想通了?”
她的身體很敏感,她雙腿絞在在一起,欲拒還迎,胸前傳來的快感和羞恥感一齊讓她的身體瞬間就軟了。
“對不起。”孟白說,“對不起。我又傷害你了。”
當這個綿長的吻結束的時候,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孟白的眼上蒙上了一層情慾,他舔著筱依依的耳垂,順著她的脖子,親到鎖骨,然後再往下,筱依依身體一震,孟白含住了她的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