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約想起了昨天發生了什麼。
她氣得不輕,但也沒辦法,心裡盤算著怎麼回去跟爹娘告狀。
她知道自己發燒了,尤其是下半夜,燒得整個人幾乎完全失去了意識,有人把她抱著,應該也是那個人,送她來了醫院。
楊含景趴在她身上一會兒沒動。他們倆渾身是汗和體液,十分淫糜。他伸手摸了摸筱依依的額頭,她昏睡過去,呼吸平穩,體溫也正常了。
楊含景越動越快,筱依依在他身下的動靜卻越來越小,當最後楊含景顫抖著拔出來,射了她一身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了動靜。
……
更多的,是這種再次以身試險的刺激感覺。帶著禁忌和罪惡感的性愛像是鴉片,試過一次,就難以擺脫上癮。縱使沒錢享用,縱使事過之後再後悔,一旦逮到機會,還是要不顧代價再來一次。
而之前,這人趁著她喝醉,和她上了床。
徐夜歎了口氣:“謝了兄弟,先掛了。”
楊含景醉的時候無法無天,什麼都敢做。但是醒酒也算快的,每次喝高,他都會在凌晨醒來。
三小時后,徐夜來到醫院,筱依依打著點滴躺在病床上熟睡,臉色蒼白。但據大夫說,燒已經退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筱依依才轉醒。
楊含景支吾了一下:“然後我自己也醉了,在她隔壁開了一間,早上想起來去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發高燒,就把她送醫院了啊。”
徐夜冷著臉打電話給楊含景,那邊迷迷糊糊地接了。徐夜開口便質問道:“為什麼會是你把她送到的醫院?”
徐夜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指的這種事,也許是在醫院陪她。
楊含景又給了自己一巴掌,強迫自己起來,胡亂把筱依依的衣服給她套上,然後把她抱出了酒店。
徐夜:“然後呢?”
徐夜一個上午都在醫院待著,他也把這事告訴了孟白,孟白說下午才能來。
她的燒暫時退了,但是感覺嗓子又痛又腫,渾身發燒之後的酸軟乏力,同時她還感覺到自己下身有些異樣,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夜波譎雲詭的夢,渾身沒有一處自在。
,生怕染上了病,或者被抓住了把柄,所以他一直小心謹慎。但是這次他不知道為什麼,順手就把套子脫了,他相信筱依依很乾淨。
……
做完這一切,楊含景自己也暈乎乎地上床睡了。帶著酒精的性愛不經過頭腦,他只感覺渾身舒爽,像是一個綺麗的夢,很快他也睡了過去。
室友一場?她幾乎就要冷笑出聲了。
他揉了揉眉心:“……好歹室友一場,我應該來看一下,我告訴孟白了,他下午來找看你。”
……
怎麼形容她的眼神呢?
楊含景的聲音聽起來發啞:“昨晚我看到她在酒吧門口等你,還醉著發酒瘋,我打你電話也不接,就把她送酒店去了唄。”
徐夜昨夜跟柳蘭燈聊到很晚,根本沒睡多久,看著筱依依的時候,一個沒留神就睡著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對上筱依依的目光。
徐夜看著病床上的筱依依,她沒醒過,還沒換上病號服,他深吸了一口氣,問:“她去酒店的時候就不清醒了?”
醒了他就後悔了。這次不比和秦非的那次,因為他是喜歡秦非的,而他對筱依依,最多最多有那麼一點點零星的好感。
“你既然已經要結婚了,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筱依依啞著嗓子,問道。
楊含景:“可不是嗎,話都說不出了,否則我肯定把她送回家啊,我連你們家具體在哪都不知道。”
然而他卻
楊含景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在浴缸里來一發,他還沒怎麼試過,但是看她似乎要醒,就迅速地把她從浴缸里抱回了床上。
果然,出了一身汗就會退燒,管他是什麼方式出汗呢。
她曾以為他們做同居密友,那麼親密,就差那最後的一層,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
楊含景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又伸進被子摸了下她山上的體溫,比做之前還燙。
痛苦,恐懼,忌恨,懷疑,和一絲……留戀?
楊含景去浴缸里放了水,回到窗前,把筱依依抱到浴缸里泡著,自己也坐了進去。水讓筱依依的身體看起來更加神秘,她的頭靠在浴缸邊上,整個身體在水裡輕飄飄地浮著,楊含景幫她擦了擦身體,她似乎有轉醒的跡象。
筱依依裹著被子,頭髮還濕漉漉的,因為楊含景根本就沒管她的頭髮,她呼吸帶著鼻音,臉有點不正常的緋紅。
她艱難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並沒有躺在熟悉的地方。她立刻拼命坐起來,打量了一番,看出了這裡是醫院,然後她就看到了坐在角落椅子上的徐夜。
柳蘭燈本是來陪著徐夜友情出演,不求報酬,但想著徐夜怎麼該帶她好好地吃喝玩樂,可是來了之後發現,徐夜根本沒時間,更沒心情搭理她,只是把車給她開,讓她自己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