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學校的雜事很多,各項活動幾乎把所有的學生都用上了。筱依依雖然不屬於任何社團和學生會,但也被抓去幫著組織活動。再加上十一月又有期中考,十二月要有全國英語考試,事情湊到一塊,她一時竟忙得不剩一點空餘時間。
他起來,忍著宿醉的頭疼,拖著疲憊的身軀穿過自己的大臥室來到洗手間沖澡。
筱依依乾笑了兩聲,欲言又止。
夜裡三點多。
在他們大四快畢業之前,秦非和徐夜的關係驟然冷了,徐夜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一心想搗鼓他的酒吧,他想著,酒吧開起來,秦非高興了,也就不跟他鬧了。
秦非和徐夜楊含景一幫朋友一起喝酒,徐夜太忙了,沒來,整個過程中秦非也不太在狀態,除了喝,話也沒多說幾句。很快就喝大了,楊含景把她送去開了間酒店,但是沒把持住自己,做了背叛兄弟的事。
一天中午,筱依依難得下午沒課,趕緊溜回家休息,沒想到一開門發現徐夜躺在沙發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徐夜沒醒,他的手機卻響了。筱依依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她順手就接起來了。
所以楊含景從那時候開始,變本加厲地花心,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為什麼。
孟白作為大一備受矚目的新生更是逃不掉這些活動,徐夜最近沉浸在對前女友重燃的深情之中,每天不見人影。所以這一周以來,筱依依見得最多的男人居然是楊含景。
筱依依走到徐夜跟前,看著他的睡臉,她甚至覺得這位親密的室友的臉有些生疏了,畢竟他們這一周沒說上幾句話。他身上一股酒味,應該是喝了不少才睡過去的。
筱依依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只得悻悻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徐老闆他要這麼說。”
筱依依轉身推了推徐夜,但他睡得很熟,沒有任何反應。筱依依翻了個白眼,硬著頭皮開口:“啊……秦非,我是筱依依,那個……徐夜睡得太死了,我就幫他接了電話。”
秦非是故意這樣說的,筱依依自然也知道,她沒什麼權
好好的一個下午,筱依依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冒著似火驕陽去見秦非,但是她心虛,覺得自己偷接了徐夜的電話,那既然秦非提出了這個要求,她也沒臉拒絕。更何況,她也想知道秦非想跟她聊些什麼。
……
楊含景跟秦非的那次,就是在徐夜最忙的一段時間。
侍應生送來了咖啡,秦非點了兩杯拿鐵。她把其中一杯推到筱依依面前,漫不經心地說:“我知道是為什麼。畢業那年,我說走就走了,他說你是他女朋友,是為了看我的反應。”
他特別喜歡秦非,也猛烈追求過,但是他的追求對於正經些的女生來說,很少當真。秦非對他一直愛答不理,沒過多久就跟徐夜在一起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一陣子,秦非終於開口:“依依,我想見見你。”
那之後沒多久,秦非就和徐夜提了分手,從此失去了一切消息。
見到秦非筱依依才覺得,自己過於刻意了。秦非簡簡單單地穿著白吊帶,灰色闊腿褲,披散著頭髮,不施粉黛,看上去氣質非凡。她看到筱依依進門,笑著沖她招了招手。
楊含景在黑暗中猛然睜開眼睛。
“徐夜,我明天就走了,估計沒時間再去找你了,跟你說一聲。”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悅耳但略帶虛浮的女聲,筱依依聽出來那是秦非的聲音。
筱依依走到桌前坐下,秦非帶著笑打量她,說:“徐夜艷福真的不淺,什麼好處都讓他佔了。”
“……你還真做得出這種事。不過罷了,這下我的理由更充分了。”她看著楊含景,淡淡地勾著嘴角,“楊含景,這是你欠徐夜的,你最好一輩子都記住。”
他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做了那個夢。他渾身都被汗濕透了,下面卻還硬著,這種難受勁兒他不是第一次體會了。
秦非的話像一記冷拳,時不時還是會敲打他一下。
她靠著沙發坐在地上,打開了電視,調低了聲音,抱怨道:“大中午的喝醉酒,睡覺還不去自己屋裡睡。”
秦非倒是異常直白,她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和徐夜是男女朋友嗎?說實話……我覺得你們的狀態不是很像在談戀愛,徐夜他談戀愛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這是你欠徐夜的,你最好一輩子都記住。”
他媽媽老家在海城附近,所以他大學也來海城讀書,只不過不是海大的。所以徐夜在大學裡認識秦非的時候,也是楊含景認識秦非的時候。
楊含景仔細想過秦非的話,他覺得,他和秦非上床了這件事,並不是他們分手的最主要原因,但是他仍覺得對徐夜虧欠,所以這麼多年來,徐夜說要幫忙,他從未推辭過。
她們約在學校附近有名的一家咖啡館里。筱依依特地換了一件漂亮的連衣裙,畫了個淡妝才出門,她到咖啡館的時候,秦非已經到了。
這是他長到這麼大,最不可告人的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