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慈心道:“此番请你来,正是为了我这不成器的小弟子。”
杨丞相道:“季兄的医术高出我不知多少,切脉也就罢了。只和我说说脉象如何。”
季慈心看着他们俩,叹道:“你们且别争执,孤鸿子说的是一个办法,但未必只有这一个。杨丞相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咱们且听听他的说法,再做定夺。”
杨丞相沉思道:“这借用他人内力医治的办法也不是不可,只是太得不偿失了。”
温石桥将他请进屋,季慈心和孤鸿老人起身,三个老朋友相互问候一番。杨丞相坐下,见了赵昔,仔细打量了他几眼,笑道:“闻名不如见面。季兄的两个弟子都十分出色啊。”
杨丞相笑道:“你便是季兄的大弟子吧?犬子常常和我提你。”
只是那服药之人,第一要内力深厚,才抵御得住极热的药性,不至于半途夭亡。第二,那人名为服药实为服毒,一旦吃下药,就和他一样,下半辈子都被毒热折磨,甚至寿数也要缩短。
“你!”
说话间,只听外面院门被人叩了两声,温石桥起身去开门,只见一个气度昂然的老人带着一个小仆,温石桥拱手道:“老先生想必就是杨丞相,家师已等候多时了。”
这分明是以命换命。
季慈心便将赵昔的病症脉象一并说了,又说了方才孤鸿老人所提之法。
季慈心眉毛一动道:“杨兄有别的办法?”
却听温石桥不以为然道:“这也容易,却要问前辈那药材该往何处寻?”
赵昔冷声道:“若用这个办法,我宁愿死了。”
之毒的哪里是药材?分明是以毒攻毒,极寒碰上极热,自然就消解了。
温石桥真想像小时候那样,一巴掌拍在他头顶上,打醒他这个榆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