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箐犹豫片刻,一咬牙道:“公子,也不必找了,我说的姨娘原是诓你的,我母亲一个伎子,哪有什么亲眷,不过是那时心中无措,怕你将我丢下,所以浑说了一个亲戚。朝烟是我娘住的地方不错……”她忐忑不安地瞅瞅赵昔,“公子,你不怪我吧?”
这倒也是。赵昔虽看不见,但也能想象那小胖子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模样,有些想笑,便道:“陶小公子想得周全,恭敬不如从命,那便多谢了。”
赵昔哪晓得她这一番小女儿心思,和吩咐完回来的陶璋解释了,陶璋倒不在意,只是仍旧请赵昔留在他家。赵昔一时也想不到去
陶璋在路上听赵昔说了那许多故事,哪里肯跟他分道扬镳,执意要他住进自家宅院里,赵昔辞谢道:“我来朝烟是为韩姑娘寻亲的,住在你宅中多有叨扰,还是告辞吧。”
陶璋眼睛一亮道:“先生要为韩姑娘寻亲,不妨把她亲人名姓告诉了我,我让我家商行的伙计去找人,总比你们初来乍到要便宜得多。”
陶璋立刻喜滋滋地去吩咐人打扫上房,挑人办事,赵昔对身旁韩箐道:“你且把你姨娘的名姓,从前的住处都告诉他家伙计,能找着最好,若找不着,咱们再另想办法。”
家商行在此处有不少分号,早有人提前备好了宅院,等候在门口迎自家公子入住。
赵昔闻言叹道:“我不怪你。只是白跑一趟,你的去处又得另想办法。”
韩箐想说“公子,我就跟着你好不好?”,但话未出口,脸先红了,幸而赵昔看不见。她想赵昔这样认真地帮她思考去处,分明是不想留她在身边,未免心生失落,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