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安站在古雅的厢房中,垂下眼,细细地审视这个在床上睡了好几年的男人——陶冶瘦得不像话,脸上一点肉也没有,两颊深深的陷下去,衬托得颧骨更为突显,简直像一具包了人皮的骷髅。
他现在能明白陶冶当初的做法了,段家这种鬼地方,换做他,宁愿死也不留在这里。
一刻钟过后。
陶秋安轻轻握住陶冶的手,低声说:“叔
老态龙钟的康伯怔住了,眼睛直直的望着男子,完全反应不过来。
男子抬手把他推开老远:“我看的是自家人,你们当初把他带到府上,好像也不记得知会我一声。”
康伯这时才如梦初醒,颤颤巍巍地叫了声:“秋安少爷!”
男子对他点了个头,笑了笑:“康伯,我来看我叔,麻烦你带个路。”
仆人被他推了个踉跄,心想这人看似和气其实不讲理,正当他再要阻拦时,看见那三人已经迈过了门槛,而康伯正好从里面出来,打了个照面。
方,你要看谁?事先知会过了吗?不对呀,知会过肯定有人在门前迎接,你们……”
此时他心里既难过又庆幸,难过的是不知道陶冶要睡到什么时候,庆幸的是他毕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