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别这么说，一衍，是你救了我。”
陆一衍把手机放回兜里，转过头，他唤了男人一声：“爸。”
陆一衍攥紧拳头，他多少也听说了最近发生的风波。
中年男人还抽着烟。他指间的橙红火光在走廊尽头幽微发亮，像一只盯着他的看的眼。
泊清嗯了声。
他父亲打断了他的话：“你是个好孩子。但是那些是别人家里的麻烦事，还是不要掺和得好。”
“一衍，你第一次开口向我要什么，我也不好拒绝。”
“爸。”
陆一衍道：“那只是……”
闻言，陆一衍心头一松。
陆一衍并没有跟他交代完全部的事情。跟父母坦白的话，他们肯定更不会救人了。陆一衍心情沉重，他不是黎炘，不会像他那样。在这件事情里他不想伤害任何人。
他抽了口烟，目光在陆一衍身上停留了一会，说：“你跟我进来。”
陆一衍先挂断了电话。
“一衍，”他刚才没有回答，走廊尽头的中年男人蹙眉问道：“你在和谁打电话？”
泊清感觉到陆一衍的语气不对，他或许是真的有别的事情要忙，应了声好。陆一衍在那边不放心地嘱咐道：“泊清，明天再给我打电话。”
泊清还想跟陆一衍说黎炘的事，却隐约听到了电话对面有人叫了一声他。而陆一衍没有应声，只是先对电话里说了句：“泊清，我该挂了。”
只是他接下来话锋一转，语气探究：“不过，我不能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帮你那个同学。”
他父亲坐进高大的椅子里，顺手将手上的烟头按进了烟灰缸中。书房里的窗帘没有全部拉开，烟头被按熄的一声轻响显得分外清晰。
陆一衍沉默地在他身后跟上，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