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越来越疼,时柏痛得不能呼吸,他知道执明是故意说着诛心之言,来戳他的伤口,但他现今丝毫没有自保的能力,任对方掘开他的血痂,让鲜红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
过了一会儿,他抬脚慢慢走近。
呼吸都在痛,时柏不知道执明作为施害
时柏不停地说着对不起,用以减少那席卷全身的疼痛,但漫天漫地的绝望和痛苦一波波袭来,毛孔、发根都在痛。
不知何时,空寂的院落中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人一直看着地上痛苦到抽搐的时柏。
“泽九——”
“对不起——”
将别人认作你。
好似要将这些年避开的痛苦,一并发作出来。
从未如此疼过……
执明漠然地看着时柏痛苦,他勾起唇角,快意地道:“当时看不透,现在却要惺惺作态地说是假的,以后后悔了,怕是也找不到这么像的替身,今后连个缅怀的念想都没有,都还真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不过是两个自我感动的蠢货而已!”
时柏将发间的簪子抽出,他出了一身冷汗,第一次如此的脆弱不堪。
“泽九——”他颤声呼喊,好似如此就能减少痛苦。
他蜷着身体,紧紧地将簪子握在手中,试图从中汲取力量。
太疼了,怎么会这么痛?
那人踢了踢蜷缩在地的人,嘲讽地道:“何必呢?这么痛苦给谁看,他又听不到。”轻慢嘲讽的语调,刻薄至极。
“人都死了,求我何用?你当初若是能早些辨认出泪魂,泽九死得时候怕也会少些遗憾,只可惜你是个瞎子,连自己的爱人都辨识不清。”
时柏此时满脸冷汗,勉力地抬首看向那人,灰白的唇颤动了一下:“师傅——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