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仇,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她状似不经意的问到,其实心里有些打鼓。
李慧发怔,是啊,他们都是这世界上最污糟邋遢的,就算抱在一起也只会发臭罢了。
高仇嗤笑了一声,“我不喜欢搞良家妇女。”
李慧和高仇的肉体关系倒是保持了一段时间,在高仇当卧底的卧底的卧底的期间隔三差五的进行着。
再一次看到他是十多年之后的一天,在医院里。
唾道:“狗男人!”
“不知道。”
李慧又叹着气,她觉得,自己像是爱上他了。
那天之后李慧很久再没遇见过他。
令人悲哀。
高仇正吸着烟,猩红的烟头燎过,一段颓废的灰白掉落在地上,他吐出烟雾,连头都没回。
他按掉了手里的烟,站了起来,又从钱包里掏钱给她,李慧别开眼,“我和你开玩笑呢,别……”
李慧还是笑,“前两天楼里来了个雏,长得可水灵了。听说是好人家的女儿被卖过来的,那些马仔都抢着去开苞,怎么没看你去凑热闹?”
有一次,她实在没忍住。
李慧无奈,这话说的好像你多喜欢妓女似的。又有些怅然,这摆明就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啊。
可能是得到了上面的赏识,也可能是被人砍死在了哪条街,谁知道呢。她的日子日复一日,谈不上好坏,也就这样了。
高仇终于看她了,眼里没有轻视和不屑,却有比这两样都让李慧心冷的东西——冷漠。
她最近身体不舒服,来医院检查,却被告知她得了艾滋病。
门关上了。
可她还是鬼使神差的说:“那你觉得姐姐怎么样,搭伙过个日子吧不然?”
“妓女和混混谈感情,这个话题太高尚了。”
一个荒谬又残忍的事实。
李慧却觉得自己从未看懂过这个男人,说他沉默寡言,却在调教女人方面很有一手;他年轻,做事却格外沉稳,包括上床的时候,李慧偷看过他的表情,哪怕身体动作再剧烈,他都始终没有出现过迷乱,向来有条不紊,一切都被他把控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