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渐
有些泄气，看来她这个女儿是让他失望了，于是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他却收紧了手臂，还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我平常，不在家吃饭啊。也没办法嘛，工作太忙，交际太多，能简单一些挺好……的。”瞧着他不善的脸色，从善如流的闭嘴了。
戚桐却无辜的眨眨眼，“咦？我没告诉过您，莫言哥哥喜欢男孩子的事吗？”
“好到……什么程度？”
“抽烟喝酒……算吗。”
他气笑了，原来她择偶的标准就是看谁和她熟？
她笑出声来，实在是因为他的表情太有趣了，“这也没什么，他一向把工作和私人感情分得很清楚。悄悄告诉你哦，莫言哥哥换男友比我换的香水还快。”她郑重的和他说着悄悄话，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在他眼里激起一片如萤的亮光。
女儿的话无奈又通透，让戚梧也不自觉怅然起来，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闷闷的开口，“这么说，你们的关系很不错？”
“你啊！”他笑叹，“怎么，你的莫言哥哥不管你？”
“好了，你给我睡觉吧。”这话看来是聊不下去了，再聊他就要哭了。
他轻笑，挺好的，至少没有敷衍他。
戚桐拿不准他的意思，抿了抿唇，“我们，比较熟。”
“嗯，晚安。”他柔下声音，吻在女儿的额头上，予她一个安稳的好眠。
………
“不，他可能比我还严重些……”
良久才摇摇头，回答他的问题，“没有了。”
他应是为她开心的才是，毕竟她还有能交付真心的人在……可为什么心里就是烦闷得不行呢？
“我不准。”他颇为生气的开口，人生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更何况……他不愿她被别的男人拥进怀里。
戚桐认真想着，如今能让她开心放松的事也就只有——摄入尼古丁和酒精真的很让人解压，虽然醒过来以后会更难过。
“你平常在家都吃什么？我看你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唔？……爸爸……”
戚桐点点头，笑意不减，“当然了。”
于是真的吻了上去，两人便都愣住了，过了许久，戚梧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女儿柔嫩的脸颊，慢条斯理的开口：“桐桐，除了周莫言，你还有别的朋友吗？”
“那以后，你还愿意和爸爸住在一起吗？”
戚桐迷茫，这和周莫言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她活在这名利场里，谁都是朋友，也谁都不能是朋友。
……
戚梧无言以对，这听起来周莫言怎么像是她的挡箭牌一样，压低了声音问她，“你喜欢他？”
“嗯，我以前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我是不介意和莫言哥哥分享一个男人那样的关系。只是可惜莫言哥哥和我喜欢的类型相差很大。”
这番话既让戚梧心疼，又生出些无可奈何。原来她的人生和幸福，在她心里不过是用来争权夺利和报答恩情的工具。
她埋在他的怀里笑了起来，越来越大声。戚梧心生忧郁，这到底还有多少坏习惯，半点没拿自己当回事是吧。
改口，“不，不找人联姻……嗯，找莫言哥哥吧，和他结婚。”
“为什么不多交一些朋友？”他轻叹，她却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一样笑起来，“因为不是每一个朋友都值得信赖呀。有的虽然没有出卖你的心思，却也会被有心人利用；有的就算交付真心，却是同道殊途……能让我放心相信的，这么多年只有莫言一个人。”
戚桐沉默了，良久才摇摇头，“没有了。”
“……你说呢？”
“可你还不是和妈妈家族联姻嘛……”她小声的说着，像是有些小叛逆的模样是极可爱的，戚梧一时接不上话，又很想亲亲她气鼓鼓的小脸。
“什么？”戚梧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又笑着对他说，“和莫言哥哥结婚不是开玩笑的，他帮我太多了。周叔叔很排斥莫言是同性恋的事，曾经还自杀过。而我没什么能帮他的，除了和他结婚，帮他遮掩一下，然后学着你和妈妈生我那样，生下一个小孩子。”她喃喃自语，“这样不管是对我，还是莫言哥哥，都挺好的。”
是麽……
戚桐轻笑，“晚安爸爸。”
他叹气，又把她巧笑倩兮的脸按进怀里，抚着她的柔顺长发，“我不是问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你有没有什么心愿，真正想做的事。”
…
“那现在有什么喜欢做的事吗，我陪你去做，好不好？”他低声道，指尖触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摩挲，勾起一捻温柔。
“我也…不知道。”她茫然失措，他的问题都教她答不上来。
戚桐还没从他的吻里回神，下意识的碰了碰被他亲热了的那片肌肤，灼热的感觉在她脸上蔓延，她只有逃避似的闭上眼睛，生怕泄露了自己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