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袖口处,却是红梅朱砂的颜色,血迹斑斑。
门外容清薇同衡莲只静默地坐着,扶琉的军队已快攻到京城。
眉如剑,深如黛。
人之一世,悲欢喜乐,不过一场大梦耳。
这三日里,闻青想了很多,越到最后才明白,
这是谢紫拼死一搏换回的浮屠千里,血流成河。
“我谱了首新曲子,打算在这末世之
他身后,是明镜如霜,是,箜篌流华。
闻青看上去很平静,只是那承了夜雨烟岚的青衫,已成一身白雪长衣。
早已成了过往云烟,可忆而不可及,零落斑驳在破碎的光阴里。
闻青这时方才明白。
他本生得秀丽,而今白衣于身,却显出其父宣行之一身冷绝孤高来。
整整三日。
再细看其十指,方才瞧见那道道血口。
京城之内,已是末世光景。
没错,闻青已回了洗梧台。
容清薇和衡莲在洗梧台外,相视无言。
你看谢紫,今年的雪又要落了,可是你在哪?
所有人都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眸如寒星,面如霜雪。
“闻青,你……”
但那青梅煮酒的雅兴,
而那长安上,素帛三尺,以血而书的,却是一曲箜篌。
洗梧台的松树仍旧古雅高耸,好似舒寒凌从未去世一般。
时光已逝,岁月悠长。
、年华尽
一场盛世的落幕,一场乱世的开始。
看梅赏雪的风雅,
而是感觉你还活着,可是这皮囊之下,确已一寸寸腐烂了。
这么多日,劝慰的言语皆在口中盘桓,今日,却说不出了。
闻青端坐房内,不吃不喝。
这是君归闲苦守多年的锦绣江山。
明年的桃花也许会再开,你会看到吗?
千年一瞬,弹指一生。
自此,天下皆知,九霄卿唯一的徒弟已经回来。
容清薇看着闻青,忽然不知要说什么。
朱门被人推开,旧户朱门,高楼深苑,空锁楼中燕。
所谓心死,并非戏文里那一般感天动地凄恻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