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外套,皮鞋。一一穿戴好后,他把枪重新插回裤腰里,穿过花园,沿着户外的一道楼梯走到了二楼的露台。
鲤鱼没有游远,它们绕着费觉摇动尾鳍,月光柔淡,它们一身红鳞片,绡纱一样在水中自在翻卷,红得好像血。
众马仔不敢轻举妄动,周游又道:“他今天能对我出尔反尔,明天也能对你们言而无信!”
周游说:“你们老大让我走,你们为什么要挡我的路?”
他找了个实底的花盆,把水池里的那两条锦鲤捞进了花盆里,抱着花盆去了湖边。湖边的路不好走,一脚下去都是泥巴,费觉后来几乎是趟进了水里,他把那两条鲤鱼放走了。
前面挡路的马仔们神情一变,有两个往后退了半步,周游拔出蝴蝶刀,吐了口口水,转身一脚踢翻了那个想从背后偷砍他的马仔,这时不知是谁喊了句:“三百万!老大说!砍
“操你妈!!”只听身后一声大骂,周游没有回头,寒风萧瑟,他脸上和手上的血已经由热转凉,凝固在了他的皮肤上,他依旧和面前的人对峙着。那叫骂声和舞刀声离他已经非常之近了,已经贴着他的耳朵过来了!
周游纹丝不动,右手手腕向后一转,蝴蝶刀刀刃变了方向,他一刀戳进了举刀向他砍来的人的脖子里,那人手上的砍刀还停在空中,刀刃离周游的脖子差了不过半寸。
周游的手臂被人划了一刀,衣服破了,血涌了出来,他顾不上这么多了,抓了个人肉盾牌推了出去,撞开三个马仔,冲向停车场的出口,可两边立即涌上来五六个马仔挡住他的去路,周游一手挡在身前,一手握刀,那几个马仔互相看看,又瞥了眼地上东倒西歪的十多个人。他们不是翻着白眼就是在嗷嗷喊疼,身上脸上都是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