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现在，现在就带她走……”红虾的声音比之前微弱，小敏听后，却再没细问，拍了拍他的手背，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一上车，系好安全带，红虾一脚油门，飙车去了花湾疗养院。
红虾不松手，道：“我跟你一起去！”
疗养院大门紧锁，红虾只得把车停在路边，翻墙进去。夜深人静的时刻，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被衬托得格外清晰，秋风中，红虾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它被风吹得很远，又被风推得挨着他很近，很近很近。
小敏不是很确信地看着他：“你是说……现在？”
红虾跑进了住院楼里，他上楼的时候给小敏发了个短信，小敏很快就回复他了，今天晚上她值夜班，现在正在护士站里看书。
红虾走楼梯上去，到了自己家门口，低头一看，地上掉着张明显折过的纸片，红虾攥紧了拳头，看着门锁，一小步一小步，悄悄地往后退，他倒退着回到了安全通道，择原路回到了车上。
红虾喜上眉梢，到了三楼，躲在楼道口让小敏过来碰头。小敏花了点时间才现身，她看到红虾吓了一跳：“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是在开玩笑……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红虾呼吸一滞，随即又长舒出一口气，人靠在墙上，点了点头。小敏快步离开，十来分钟后推着辆轮椅出现了，那轮椅上坐着个熟睡的老妇人，头顶毛线帽，身上还盖着条厚实的毛毯子。
红虾一把握住了小敏的手：“我想带我奶奶走！”
小敏说：“你也不想让人看到吧？我就说屋里厕所坏了，带去公共厕所方便一下。”
下身上的黑西装外套，开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