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什么呢?”周游跑到了倪秋面前,一揉他的头发,凑着他闻来闻去,他鼻子灵光,大呼了声,“我的个天!你出门打翻了花露水了??”
竹叔看看周游,又看了看街上,他抽烟,一只手贴在身侧,手指轻轻敲打裤缝:“我最近看他,越看是越觉得像六爷。”
“听说在福禄寿出的事?”
竹叔点了点头,又说:“那天去公司,太子爷……”
竹叔捻捻胡子,不言语,周游道:“哦,我知道了,您是在说明爷和九爷他们九个拜把兄弟最后死剩两个的事?”
“改天喝茶啊。”周游说着,挤出了翠城酒店,跑向马路对面,他一边跑一边夸张地朝站在人行横道的红绿灯下头的倪秋挥动手臂,倪秋也看到他了,瞪着眼睛往后退了一小步,转过头嗅了嗅鼻子。
怆悲凉,他说:“阿庄手下一个红棍放出来了,先前替阿庄儿子顶包进去的,报酬没谈妥出的事。”
“不叫太子爷啦。”周游戏谑地说。
竹叔眉头紧蹙,改了口:“莫少和阿庄留到了最后才走,不知道谈了些什么。”
“我们同年,他比我大一个月零三天。”周游说,望着街角的红绿灯,他拍了拍那两座大山似的两个马仔,道:“两位大哥,我去接一接我的朋友。”
倪秋的嘴唇打起了哆嗦,脸色都白了,赶忙解释道:“不是啊,
周游一耸肩:“你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虎父无犬子嘛。”
竹叔半天没出声,烟快抽完了,他才问周游:“你和红虾谁大啊?”
两个马仔回头看竹叔,得到他的首肯后才往边上分开,周游又是摇头又是笑的,还冲竹叔比了比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