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炎找完两家医院,到最后一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他对流程早就熟悉,跑上住院部挨层询问,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再把病房一间一间找,直到亲眼看过一遍才算。
护士摆手说没有,旁边另一个护士年轻些,被他外形轮廓吸引,忍不住捅捅同事:“不是有一个明早上要转院来的吗?床位都安排好了,
三号,下午六点,我到了更北边的兰县,刚吃了一个面包,没什么味道,胃有点疼……”
上到六楼神经内科时,他去护士站哑声问:“有没有四五十岁的男患者,长期昏迷,身边有个小女孩照顾?”
是一个月前从中年女人手里要来的,那张不够清晰的音音。
但这两个小时,又一个月过去。
他把这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一笔一笔凿进脑海里,日夜刻着她现在的样子,心脏疼得抽成一团,又为了找对方向而汲取到星点的慰藉。
喃喃到后面,他音量越来越小,低垂着眼帘问:“我想你,你想我吗?”
音音就在他前面,差两个小时而已。
却是他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他再也没得到她的消息。
越野车汇入车流,等红灯时,顾承炎愣愣盯着手机屏上的壁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