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尊重了他的意见，没有选择化疗，而是让他在家里静养，就这么默默等着死神降临的那一刻。
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校外人士。
在此期间，已经在北综医当上老师的陈语轩经常带着自己的女儿前来看他，做了几年艺人经纪人看破红尘的陈晴也时常来串门，至今未婚却膝下有一对儿女的陈蕊也偶尔来看她……
直到某天，他忽然晕厥了过去，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她妈好像已经过逝了？”
“好像是的……”
“我知道，不过听说她和她妈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没过几个月，陈月洲被宣布了死亡。
这一刻，陈月洲忽然好想像彻底释怀了。
等待死神的每一天都是无比痛苦的。
肿瘤的晚期，无论多么强效的镇痛药都无法缓解全身带来的痛苦，可是国家又不允许安乐死，陈月洲便只能日复一日地承受着这样钻心的痛苦，每天发狂地怒吼着、咆哮着……在阵痛过去后，绝望地趴在床上喘息着。
明明这一世没有任何血缘上的亲人，可是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陈月洲身边都是温暖的。
“那个……那个难不成是九国会玖六七的女儿？玖七六？”旁人窃窃私语着。
朱媛赶来，不由分说将他接回了北川。
究竟是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了庄周……这一切，在这一刻，对他好像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忽然就想起了很多年学的那首中的那句：庄生晓梦迷蝴蝶。
依旧没什么兴趣，只是睹物思人，一路上总是泪流满面罢了。
葬礼是在阴雨连绵的秋天，前来参加的多是北综医的学生和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