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哭,总还是好的。
苏花朝摇了摇头,说不了。
莫绍棠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愣了一下,接着,立马回道:“带了一箱东西,就在家里的书房,我带你去看看吧。”
等到了公寓,莫绍棠开着家门,问她:“不先回去吗?他或许,在等你回家。”
是命运的悄无声息,将她推到了这一步。
莫绍棠在身后悄悄的关上了门,书房里的啜泣声低而轻,像是只猫一样低声轻鸣。不像上次在走道里见到的那样,哭的撕心裂肺,这次的哭,是小心翼翼的,是寂静而又无声的。
她跟在莫绍棠的身后进了家,接着,走进书房。
够了……
真的足够了。
,睡颜安详。身边的莫绍棠起身问医生具体的情况,而苏花朝只是安静的、安静的看着渐渐远离的苏启正。
她扭头回来,轻点了下头,“嗯。”
他还记得她曾经的喜好,时刻都记得,没有忘记……
情绪,能表达,
苏花朝说:“他回来,什么都没有带吗?”
书房收拾的干净、整洁,书柜里摆放着各种商业书籍,中文的、英文的、法文的,苏花朝粗粗扫了一眼,视线,最后停留在一处。
苏花朝走进那堆兔子,缓缓、缓缓的低下身子。
至少证明,他的心里,是真的有她的。
苏花朝想,够了。
在窗台边的角落处,有一堆的jelly cat,灰色的、红色的、粉色的、白色的,大号、中号、小号,各式各样,数十只兔子。
那是贯穿苏花朝童年回忆的唯一一样东西,在锦市那个小小的县城里,苏花朝唯一的玩偶,就是苏启正托大学同学从新加坡带回来的邦尼兔了。她每天都带着兔子,连睡觉都和它一道,爱不释手。
等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之后,莫绍棠走过来,说:“医生说手术挺成功的,他大概要睡一会儿,你要不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