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绍棠听到他迷迷糊糊的喊:“是爸爸对不起你。花朝啊……是爸爸的错……”
苏启正现在的要求太简单了,只要苏花朝好好的,就好了。
他知道苏花朝不欢迎他,知道她十分抵触自己,那好,他便不见她。
先放手的人,是他。
也会想家,会想到苏花朝。
到医院的路程并不太遥远,莫绍棠停好车,打开后座的门叫苏启正:“爸,医院到了。”他的头顶正好有盏路灯,浅浅的月色和灯光照进车内,薄薄的打在苏启正苍白的脸上,脸上的汗多的像是泪。
两家父母商量了一个名字,还特意拿去算命那儿算了一卦,说那名字对苏花朝的命数好,普普通通的一个名字,普通到苏启正现在都想不起来大概了。
苏启正胃痛的晕倒了,却还是惦记着苏花朝。
为人父到这种程度,苏启正自问是有愧的。
大概父女亲情向来如此。
何必呢,当初要是没有放弃苏花朝,也不至于到现在的局面不是。
可惜再想,也无济于事。
莫绍棠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眼神克制而又隐忍。
一生多舛无所依。
当时他便拒绝了,说叫花朝,女孩子嘛,名字好听些多好。
苏启正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教育体系先进、开放,他全然不信邪,只说这名字好听,寓意也好,就叫这个。
所以回来的这段时间,他努力减少与苏花朝见面,哪怕两个人只隔着一堵墙,苏启正也不敢轻易的去敲苏花朝家的大门。
两家人又拿着苏花朝这个名字去找算命先生,生辰八字,姓名笔画,所有的算下来,统一得出的结论是,——大凶。
在国外的这些年,他事业有成,表面上光鲜亮丽,但背地里却只是个普通到极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