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却也没怎么来着欢/好过。
就是个温存的地儿。
翻开提醒事项,“下周五。”
她点了下头,便没再说话。
他怎么,就这么憋屈呢?分明不是这样的。
“一直待到周五吧。”霍绥起身,推开书房的门,想了想,扭头回来看她:“我把东西都给收拾了,到时候,直接去机场。”
“真的,挺丑的,像妖精。”
“怀舒的事,我不想再来一次。”
苏花朝听懂了他的话,瞬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两边的头发蓬松毛躁的挂着,逆着光,真真好符合了霍绥刚刚说的样子。
“好舒展。”
他说:“我给你叫了晚饭。”
但宋舒怀是没有给过霍绥自己的电话号码的,凑巧的是,霍绥也没有给过宋舒怀,任何可以联系上他的联系方式。
“女神的卸妆室。”
宋舒怀先声夺人:“阿绥,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呀?”声音娇滴滴的。
霍绥的眉头蹙的很深,“宋小姐,你好。”
霍绥满脸无奈,小心翼翼的把她拦腰抱回房间。
“什么?”
很巧,霍绥见过苏花朝这两个时间段的所有样子。
她怒骂:“呸!”
但更喜欢,她张牙舞爪对着自己狂妄肆意的笑。
算了,就这样吧。
宋舒怀停在原地,良久,她说:
霍绥无奈,叹了口气。
“嗯?”
后来想想,她能多笑一点,也是好的。
温泉会所是霍绥私下的一个产业。
霍绥低头,在ipad里选了许久,最终,选了离市区将近三个小时车场的温泉会所。
苏花朝:“我饿了。”
隋舅舅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选个这么偏的地,但见他喜欢,也没再多说什么。没到一周的时间,温泉会所的所有人便成为了霍绥。
霍绥执意要它:“不了,我要这个。”他把平板递还给舅舅,礼貌道谢:“谢谢舅舅。”
但到了会所,苏花朝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在房间里睡了个昏天黑地。
回到书房,他直接给宋舒怀打了电话。
他刚毕业那年,舅舅为了嘉奖他顺利毕业,便指点江山,“喜欢哪一个,舅舅送你。”苏花朝早已见识过隋家人的出手,阔绰又大方,他们对自家人,向来是没有丝毫的吝啬。
被子微微滑动,被单下的人伸了手出来,双眼艰难的睁开,喑哑着声音,“几点了?”
一点都不苏花朝。
打破一个人美好想象的,大概是那人睡觉时与刚睡醒时的样子。
就是十二月月初了。苏花朝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规划了下时间,“我明天打算去南山泡温泉,顺便在那儿待几天。”
隋舅舅看了下,劝他重选一个,“这地儿都在五环外了。”
苏花朝倏地转头过来,“你站这儿干嘛?”
这些年,工作牵制,生活束缚,两个人被太多的世俗给羁绊了。
她入睡时,最宜家宜室。
但苏花朝从来都不用认真听,她能从他的眉眼就能看出他此时的别扭与,那么点儿的害羞。她得意的弯着眼:“知道就好。”
难得偷得浮生,有几日的闲适。
霍绥走上前,把滑到地上的被子拉了上去,回她:“七点半了。”
苏花朝或许是真的累了,抽泣的声音渐渐变小,到后来,就着站姿竟睡了过去。
苏花朝把笔一扔,“我有说,和你一起去吗?”
霍绥半蹲在床边,接着柔和光亮看着她。脸颊两处坨红,因是刚睡醒,素来散发妖娆气息的桃花眼眼中,浮了一层雾气,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头。
他推开卧室的门,皎洁月光透过落地窗落在那偌大的白色床单上,床头处的灯光微微泛着昏黄色的光亮,那光亮照射在苏花朝的脸上,给她拢了一层宁静美好的感觉。
霍绥勾了下唇,“你有没有想过做一期节目。”
“啊?”
霍绥处理好会所堆积许久的事务,又在楼下用餐区吃了晚饭,回来的时候,房间里仍是一片漆黑。
很,邻家姑娘。
“我要是妖精,也是狐狸精。”
她生气时候的样子,也很好看。
而那天,苏花朝的浴室浴缸里,她被他撞得晕头转向,水花四溅的时候,他附耳说:“下次换个大点的地儿。”
霍绥很喜欢。
霍绥笑了,伸手抓了抓她的头发,妥协道:“嗯,狐狸精。”
她平躺在床上,睡颜安详平和,他站在窗边,盯着她的睡颜许久,最后,捏了下鼻梁,出了卧室,顺便,带上了门。
霍绥:“你没说。”他咳了下,声音低沉:“是我追着你去的。”认真的听,是能听出有一些的,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