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繁也支起胳膊靠来,两手捧着脸:“嗯。”
但凭江鹤繁一以贯之的慎重,这样一时兴起的念头没有脱口而出。
当他坐在旁边心事重重地考虑,何风晚啃着鸡屁股,大剌剌地问:“少来了,栓住我又如何?江鹤繁,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哪天我真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何风晚佯装头痛,成功骗了他,等他匆忙撒手,又乐不可支地大笑。
“痛痛痛痛……”
他声音极轻,甫一出口就后悔,这么不吉利的问题亏她张嘴就来。
结婚有很多好处,但凡他享有的,她都理所当然地获得。而那些未知的风险,从此不再是她一人独担,他能理所当然地扛过。
她将鸡汤和米饭风卷残云般扫净,心满意
他想的当然不是真拿链条拴住她,而是结婚。
后来顾不上聊天,她狼吞虎咽吃下小半碗米饭, 气色较刚醒来时好看不少。见江鹤繁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起了些捉弄心思,凑近了问:“怎么?从我睁眼到现在, 你就一直看我,难不成勾起你的保护欲啦?”
江鹤繁垂目,视线落在她鸡爪子似的手指上。
江鹤繁同她打趣:“何小姐已经接受陪跑的命运,早点退出不好吗?”
而何风晚没听清,一只耳朵偏过来:“啊?”
江鹤繁面色不善地张开五指,把她的脑袋拧转过去,厉声说:“以后别问这种事,吃饭就好好吃。”
“生不如死。”
“何小姐真是聪敏,猜到我的想法了。”
“哎,你不懂。”何风晚长筷一挥。“既然知道是陪跑, 就没那么紧张了。虽然有时候也想赢, 但看别人更想赢的样子, 特别好玩。”
何风晚心里甚是得意,嘴上还满不在乎:“那么不放心,就用链条拴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