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知道成珠珠和楼焕有联系。
何风晚想安慰他，可是张张嘴，只有几团呼出就被风扯散的白气。
庞默伸手摘下那只发夹, 递给她, 神情变幻莫测：“她和你想的也不一样。”
咖啡店临街那面是一扇木格栅, 如织行人走过，往店内投下影影绰绰的光。
心里揣着一点摇摇欲坠的期待，如同那根难支也要试图撑起的孤木，想听成珠珠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珠珠她和你想的不一样，她不会做那种事。”
顺着他指示的方向，何风晚看见成珠珠激动地争论，两只手大幅度的比划。楼焕镇定地坐她对面, 没有任何动作, 只留给何风晚干净的后脑勺。
成珠珠的脸跟着斑驳, 现出从未示于何风晚的表情，像是听楼焕讲话时眼中的讥笑，笑里藏有不服气和抗议的意思, 与她一贯的迷糊单纯相去甚远。
十几分钟
庞默继续张望着，似盯梢的哨兵。何风晚背过身去，几缕被围巾压卷的头发蹭着面颊，她拿手拨开，手掌垂下拧成拳头。她是有些泄气的，目光在一旁涌动的人潮中逡巡，找不到停留的点。
而楼焕是江鹤繁的人，也就是说，成珠珠很可能是派来监视打探的。
“无意中听到他们通电话，确定时间地点。”庞默顿了顿，语气有些恼怒，“我上次就看他们偷偷摸摸地在路边碰头！她既然早搭上别人，干嘛来招惹我？你以为我真愿意跟踪她、提防她吗？本来说好今晚一块儿看电影，我连送她的手套都买好了。”
说到最后，还带上了委屈。
那何风晚这么久以来对她掏心掏肺，岂不成了笑话？
不安的情绪在她和庞默之间低调地张扬着。
何风晚出门太急没顾上打理，围巾只绕了一半，墨蓝色大衣敞着, 耳侧的头发还吊着一只黑色发夹随风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