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我手上的孙氏股份卖给孙绍豪,或者给他注资帮他脱身。你说他会回报我吗?”
“难不成还顾念亲情?孙道然一个从小在外面长大的,和他们哪有亲情可言。”江鹤繁冷笑,“况且,肯定是自己的命更金贵,他孙邵豪是个大
江鹤繁笔直地站在办公室窗边,仰头看向漆黑天幕。一盏台灯撑起整室光亮, 映得他玻璃上的身影瘦削。
“援手?不, 那是交易。”
楼焕略一思索, 说:“先生是说和他交换孙道然?”
的落地玻璃看去, 外面的夜景极尽沸腾。
楼焕经他点拨, 恍然大悟:“孙邵豪如今孤立无援,对先生的援手想必十分感激,肯定会回报的。”
“这不过就是个兄妹俩暗中勾结, 害怕东窗事发, 着急灭口的故事。我们保住孙邵豪,别让他们换掉监事会成员,等孙家看清形势的人出手相助, 他必然会再度崛起。”江鹤繁语速不紧不慢, 扬起英气的眉毛, “其实别人也在等,看谁第一个向孙邵豪伸手。”
“我要的不是驱赶孙道然,不是要他坐几年牢,我要他自取灭亡。”江鹤繁反身看他,眼眸中有深藏的阴寒,“成不了气候的人,往往为做最后一搏,恶向胆边生。我们不用亲自动手,让孙邵豪把他逼上绝境就好了。”
“交易?”
“孙邵豪会答应吗?”
犹如金箱银箧打翻一地, 璀璨灯火以暗色做底铺陈开, 沿江倾泻出跋扈的气派。无数细碎集合成壮观,这流光溢彩的不夜天直叫头顶星空失色。
他在听身后的楼焕汇报孙氏日渐激烈的内部争斗, 当家的三人里, 兄妹俩要联合起来把弟弟扫地出门。本来别人家的纷争和江鹤繁没关系, 但那个要被赶走的弟弟是孙道然的靠山,叫孙邵豪,这让他有了些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