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手机她更守不住。
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坏消息是也就两句话而已了。
还有程修为什么要选择留字条,他应该很清楚字条会被宋祁言看到吧?如果不是无所谓,那就是故意的?
她还是得想办法搬出去住,这强度超人也受不了啊。
乔桥苦笑,给她地址肯定是让她过去没错了,可她现在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别说去其他城市,想随意出入这山谷庄园都不好办。
刚才看到字条,乔桥就隐约觉得上面的城市有些眼熟,不厌其烦地翻了半天社交平台,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是以前的女同事嫁到了那里,在社交圈发过婚纱照和定位,现在孩子都生了。
镜子是双层设计,一些小物件可以被收纳到镜子后面的储物空间中,乔桥顺手打开想拿化妆棉,目光一落便顿住了。
佣人应该是得了宋祁言的叮嘱,没叫她起床,而是直接将早餐送了上来,青花瓷碗里是热气腾腾的排骨汤和蒸鱼,补得恰到好处。
管家说字条是前天留下的,说明程修起码已经回来两天了,还有他留下的话也很值得玩味——
乔桥直泡到手脚发软,身上出汗,怕再泡下去就晕在浴缸里,因此赶紧爬了出来。擦干净身上的水,开始对着镜子敷面膜。
是指他自己的事顺利,还是乔桥拜托他的事也顺利?还是两件事都顺利?
感觉身体恢复了点力气,她撑着去浴室泡了个澡,其实昨天周远川帮她清理得很干净了,但跟男人肌肤相贴,体液交融的记忆实在太深刻,她总觉得身上仿佛还残留着谁的精液或者唾液,不洗洗心上过不去。
等等,这个地址,这分明是在另一个城市吧?
乔桥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碗底,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在皇宫里拉磨的驴,吃着最好的草料,住着最好的房子,拉着最沉的磨盘,主打的就是一个超越极限。
真要命……
吃过饭,乔桥借口头疼,窝在房间没有下楼。
对雄性‘宣示欲’不甚了解的乔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干脆抛到脑后去了。
乔桥像耄耋老人似的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哆哆嗦嗦地给自己穿好衣服,走到外间。
程修也真是……居然能想到这个办法联络她。
唉。
一切顺利?
等一切结束,乔桥终于能躺在自己的床上时,她满脑子只剩了一句话——
但她也大概知道一些朋友的近况,曾经同期进入wawa的同事大多退圈,嫁人生子,继续留在圈内的可能也转型做了幕后,av行业是青春饭,没人是奔着做一辈子去的,大家往往在入行前就找好了退路。
当然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浸在热水中可以帮助她放空思绪,将昨天发生的事好好捋一遍。
整个大年初一,她基本就是晕过去的,除了早上坐飞机清醒了那么几个小时,回家后她四舍五入就没下过床。在宋祁言那边滚完床单又马不停蹄地跑到周远川那边滚,来来回回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要不是周远川心软看她实在太累好心放了一马,她恐怕要现实演绎‘牡丹花下死了’。
但是,她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合理地抵达这个地址呢?
首先,程修回来了。
啊不,是西装裤下死。
嗯,好消息是乔桥能跟这位女同事说上两句话。
乔桥‘呼’得松了一口气,她默记了两遍,确定一字不落地印在脑子里了,才去找来打火机把纸条烧掉。
头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乔桥虚弱地睁开眼睛,昨天开‘淫趴’的后果就是她的浑身骨头像散架了一样,每一处都在酸痛,腰更是像被重型卡车碾过,别说动弹一下了,就是躺着都隐隐作痛。
打开纸条,上面是一串地址,字迹潦草却又根骨分明,一看就出自一双不擅于做此类精细事的大手。
想想也很合理,他能自由出入这栋别墅,自然也能摸清别墅布局,找到她的房间更是轻而易举。只是乔桥有点想不明白,既然能直接给她在这里留言,何必再多此一举让宋祁言知道呢?
她打开了好久不曾登录的社交软件,自从跟男人们认识之后,她跟朋友的联络就几乎中断了,主要是精力不足,应付身边的人就已经够辛苦,因此对其他人难免敷衍,久而久之就变得疏远了。
要不是她以前
乔桥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反正也没人看,手也不洗就端起来咕咚咕咚灌了一通,姜片的辛辣和枸杞的淡香顺着食管滑入胃中,再慢慢向手脚四肢弥散开,这才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
还不如像以前似的留个手机。
就在化妆棉旁边,还有一张小纸条,跟在乔桥眼前浮光掠影般一闪即逝的那张纸条一模一样,她几乎当即就肯定这也是程修留下的。
心里有鬼,动作也不免猥琐起来,明知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是心虚地左右张望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