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内心又立刻唾弃这想法,我怎么会有如此寡廉鲜耻的想法,和一个人保持的关系的同时,难道我不会介意他有别的关系吗?我想我是介意的,那么杜成蹊介意我,我又在愤怒什么。即便我们之间是狗和主子的关系,就算真养了条狗,看到主人和别的狗亲近,也是会吃醋的,也是会闹脾气的。更何况,从一开始,就是我骗了他。
我根本不是什么主子,不过是一个装得有点像的伪爱好者罢了,对他们这些真正的圈内人来说,也是很肮脏的欺骗吧。
在恍惚中我感到被猛烈摇晃着,不受控制的感觉和愧疚厌恶等等情绪,让我难受得呕了起来,虽然什么也没呕出来。
我憋着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疯了。
这种情况现在已经出现得不多,确切来说离开家上大学以后就不多了,上一次还是在几年前我爸妈带着我妹妹来北京看我时。那时王行云也在。综合情况参考,这应该是容易被亲近之人勾起的痛苦。几年来我一度以为自己好了,没想到是因为离群索居,甚至还变得更加敏感,毕竟杜成蹊跟我可没有特别亲近。就连熟悉也说不上。
个微笑。
对面再没了回复。不知道杜成蹊现在是什么想法,对我说着回京却仍然留在这边的行为到底是什么心情,我有点烦闷。烦着烦着这情绪就又发散到别的事上面。这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和杜成蹊解释这些呢,有什么必要吗?我和他并不是情侣,也没有什么必须要对方保持“干净”的必要,刚开始时我就告诉过他,我们之间是无性的,如果他有性需求,可以去找别人,那么这条规则对我也同样适用。即便王行云是我的情人,杜成蹊又有什么资格介意呢?
这么一通闹腾都快凌晨。王行云非要陪着我一起睡,我两脚把他踹出门,自己去洗漱了。眼泪干在脸上又痒又疼又紧绷,洗脸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修剪的指甲里有一些血丝,脖子也开始后知后觉地疼。看着镜子里头发凌乱形容狼狈的丑鬼,我突然觉得好笑。我实在是很想笑,但不能笑得太大声,不然王行云又会进来。
我又说谎了。还试图接着说谎。我对他人严苛,自己却毫无道德与羞耻之心。我像个小偷在偷窃快乐,我总是如此。
“”朋友就是用来打掩护的,而且,刚才王行云确实说了杜成蹊:“可以啊,还挺帅的。”
这些情绪将我淹没,王行云听到“咚咚”的声音开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往墙上撞,并试图掐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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