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一天他走进那个包厢，看见满身是血的房宇时的情景，杨磊永远也忘不了。
“是不是那时候留下的？”
“老杆子，是真牛`逼。我现在估计也打不过他。”
当杨磊发现房宇的左胳膊有事时，杨磊的心一下沉到了底。
房宇从来没说过牢里的事。杨磊听着，没说话。房宇意识到他的沉默，看了杨磊一眼。
前面说过，在军校那四年，男人扎堆的地方，杨磊碰到过不少向他示好的同性，这个秦干事就是其中之一。这人长相不错，家底也好，在军校时就向杨磊暗示过，被杨磊不着痕迹地挡了。但他认定杨磊也是同类人，因为军校四年杨磊身边从来没女人，毕业这三
杨磊忽然问。
“你左胳膊是怎么回事？”
当年房宇为了救他捅自己两刀，没好利索就碰上了和乔新团伙的连环械斗，场场都是生死硬仗，那时候医生说过，这胳膊必须静养，如果再打架胳膊就甭打算要了。这么多年，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喝了口酒，望着远处的山脉，杨磊握紧了罐子……
杨磊没再说话。
“没怎么。”
“哟，磊子，吃饭哪？”
“不是。”
佩服的神色，喝了口酒。
这秦干事，杨磊一直很烦他。
杨磊没绕弯子。
房宇要回去，杨磊留他在食堂吃了饭再走。
“甭骗我。”
房宇语气轻松。可杨磊知道这都是安慰他的借口。
“真没什么。有时候阴雨天有点疼，别的都没啥。我后来在牢里伤过，以前的早好了，还能到现在。”
两人正并排吃着的时候，有人过来了，坐在了他们对面。
杨磊抬头，是秦干事。
“其实在里头也没啥。习惯了就好了。找点事儿做，时间过得也快。”
刀插在房宇的左胳膊上，穿透，这个情景就像烙在他的心底，从未褪色。每次想起，杨磊都清晰地记得当时他的每一分感受，他那瞬间的每一分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