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隔着衬衣按上他的腹部,轻轻揉着。掌心温暖的热度和温柔的力道,透过衬衣传来,缓解了那一阵剧烈的痛楚,像无声的宽慰,让杨磊安定下来……
“……好多了。”
杨磊睁开了眼睛。
他们都已经是成熟的男人,都经历过,沉淀过。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他们知道怎么成熟地面对。
他系上扣子,用领子挡住了脖子里的东西……
“……”
“……”房宇停了一下,直起身走开了。
|“……你还没回去啊?”杨磊坐起身来,嗓子还哑着。
杨磊吃了退烧片,发了一身大汗,烧退了,现在全身都汗湿着。
杨磊不想房宇误会。
房宇背对着杨磊倒着水,说。
可是房宇刚解开头一个扣子,要解第二个的时候,杨磊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挡开了房宇的手。
“怕给你添乱。”
“……我自己来。”
两人都没再说什么。有的东西,不需要太多言语表达。
房宇忽然说。
房宇说。
房宇摸了摸杨磊的脖子,额头,都是汗。房宇拿热毛巾来给杨磊擦了,手移到杨磊扣得紧紧的衬衫扣上。军服衬衫严丝合缝地一直扣到脖颈,房宇想给他解开两个扣子,让他舒服点。
杨磊一愣,抬头看房宇的背影。他沉默了一下,明白房宇的意思。
房宇转过身,杨磊看着他
“是不是兄弟。”
“有你这句话就行。”
“我在这儿你不自在。”
杨磊说。
杨磊看着房宇去倒开水的背影,把扣子飞快地又扣上了。
房宇见他醒了,把手从他身上移开了。
房宇把水瓶放下了,没转过身。
“感觉怎么样?”
杨磊看了外面一眼,天都黑了。
“用问吗。”
“不是这意思。”
意识还模糊着,就被那阵激刺的胃痛疼得紧紧皱起了眉,翻了个身。
杨磊说。
房宇轻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