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了二楼的平台上。以前坐过，聊过天，喝过酒的老地方。
房宇抽着烟。
“我怕你不自在。”
“你本来没打算当面见我，是吧。不然也不会回江海那些天，都不露面。”
此起彼伏的炮仗声，在天空频繁亮起的烟花，带着欢乐，带着希望，笼罩了整个江海。
千家万户，这一刻，都沉浸着幸福。
房宇没答话。
房宇沉默了一下。
烟雾放松了情绪。刚才这一架，好像把两人又带回了曾经并肩作战的岁月。单纯，只有热血和义气。
杨磊抬起眼睛，房宇转开了目光……
第 92 章
“千禧夜那晚，我也坐在这儿。”
杨磊没再问。天空有烟花炸开，照亮了两人的脸。
“英子呢，也过不来？”
一种熟稔的怀念，在寒冷的冬夜沉淀。
“我打那电话，让你为难了吧。”
“年三十，怎么不回去？”
两人一起抽烟，烟雾笼罩了两张成熟男人的脸。
“没买到票。”
“我不会打扰你，只想再见你一面。下次回来，不知道啥时候。走之前，想再看看你。”
房宇凝视杨磊点烟的脸。腾起的烟雾，迷蒙了杨磊那被岁月改变得成熟、刚毅的神情。
杨磊问房宇。
房宇的声音低沉，清晰。
杨磊看着天空次第亮起的烟火。现在的烟火比起他小时候放的，高级多了，灿烂的光环在夜空不断亮起，照得江海火树银花。
房宇那个电话，是在矛盾挣扎中打的。打过之后他就陷入了后悔。他不该打，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零点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见见你。”
杨磊叼着烟，靠近房宇的手，凑上了火。
杨磊摸出了没抽的那根烟，在身上摸火机。房宇打着了火，递到杨磊的眼前。
安静中，房宇低沉地说。
杨磊吸了一口烟，面孔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