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这身军装，就不打算那么快脱了。部队里头一个调令，随时可能走。”
这几年，杨磊和杨大海的关系有所改善。杨磊不再像少年时那样针锋相对，这几年，他也成熟了不少，对当年的事有了自己的判断，也多了理解。杨大海年纪也渐渐大了，身体也不太好，杨磊看着他从印象里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变得两鬓斑白，逐年老去，当年的那些心结，已经不再严丝密缝不可松动。为人子女，不管父母有什么过错，都有孝顺的义务，以前的杨磊体会不到这一点，现在，他人长大了，很多事也明白了，放下了。
见过二黑不久，杨磊进城办事的时候，回家了一趟。
杨磊没有回答。
“谢了，大哥。可是，以后我估计不在江海。”
“江海有啥不好，就没啥可让你留恋的？”
第 84 章
别人走燕子乙还好理解，可杨磊这身家背景，将门虎子，官员二代，在江海啥前途未来没有？
杨磊会主动回家，还会给杨大海和后母买些补品礼品。对杨磊的转变，杨大海欣慰不已。杨磊第一次把给杨大海买的西洋参递给杨大海的时候，杨大海接过去，拿眼镜去看上面的字，戴眼镜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
现在你手底下什么人才没有，还要我？”
燕子乙待杨磊，真心不薄。
“你也要走？”
“那时候，我留房宇，也没能留住。他喝多了，就说过一句话。江海有太多旧事儿，想起来，会伤心……”\
“你不一样。只要你肯来，大哥这儿永远给你留着位置。”
“一个个地都要走。”燕子乙叹息。“你和房宇，我是一个都留不住。”
说起房宇，燕子乙想起罗九。太久没有忆起旧事，燕子乙也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