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妓见到柳樱能得到韦礼峥宠爱,俱露羡色,更有人心生嫉妒,日后又惹是生非,此话不提。
仆役笑道:“如今男风正盛,自有其妙处所在。实不相瞒,柳樱正是我舒畅园的花魁公子,比女孩子们还要受欢迎呢!”
柳樱嘤咛一声,脸颊红透,如粉蝶扑花,灵动可爱,更惹得韦礼峥对其爱不释手。
柳樱正打算离去,却见亭内妓女忽然散去,露出了坐在最中间的一位客人来。
柳樱桃腮羞红,艳若桃李,羞怯说道:“但凭大人吩咐。”
既然老鸨没有传唤柳樱,想来这群客人对男风没什么兴趣。
说要见园中的女孩,我等就没有把男孩叫出来,还请公子莫怪。”
柳樱自知失态,但又不舍得躲避,便与其痴痴对视。
柳樱先是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这位贵公子看中他了!
韦礼峥自然知道皇城流行男风,只是他偏爱娇柔女子,因此从不曾涉猎龙阳之道。但他如今见到如花似月,娇俏可爱的柳樱,又知道柳樱力压众妓成为花魁,心中更觉好奇,便令仆役将柳樱唤来一看究竟。
柳樱见这位贵公子仪度过人,风流倜傥,不似凡物,面前还摆着一把重银唐刀,竟像是戏文里那种劫富济贫、仗义侠气的少侠一般,不由心中一动,一时看入了神。
柳樱听到韦礼峥姓名,便知其是长公主的孙子,是真真正正的皇亲国戚,先吃一惊,又听韦礼峥的宝刀是皇帝御赐,再吃一惊。
众人一时大笑起哄。
柳樱立即绽放出一个欣喜笑容,将脑袋缩了回去,蹬蹬蹬跑下假山,不一时就站在清凉亭内众人面前,兴奋又不安地等着客人发落。
“柳公子,贵客有请呐——”
那厢,韦礼峥上下打量柳樱,见少年个头高挑,身形苗条,做女装打扮,穿着浅绿丝绸罗裙,足蹬粉色绣鞋,臂弯里搂着一只花篮,脸蛋红扑扑的,眼神亮晶晶的,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真是容颜娇美,活泼可爱。
柳樱点了点头,笑嘻嘻地说道:“公子说得不错,我是柳樱,今年十七岁。柳是杨柳小蛮腰的柳,樱是樱桃樊素口的樱,公子可要记住我呀。”
两人举止亲密,行为狭昵。
且说这日清凉亭赏花宴是热闹非凡,众人饮酒酣畅,吟诗作画,风雅无双。
那贵公子定定地与柳樱对视片刻,又俯身与仆役耳语几句,柳樱随即听到仆役高声传唤:
“柳公子,贵客有请呐——”
韦礼峥也不恼,轻轻招了招手,柳樱立即放下花篮,乖乖巧巧地坐到了韦礼峥身边。
韦礼峥有心在佳人面前炫耀,便将唐刀拉近过来,说道:“我姓韦,名礼峥,这把唐刀可是皇帝亲赐给我的宝贝。”
韦礼峥愈加得意,放下唐刀,将柳樱搂得更紧,耳鬓厮磨,暧昧耳语道:“柳樱小美人儿,只要你乖巧伺候,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韦礼峥奇道:“天底下竟然有男人生得如此娇柔可爱,竟如少女一般,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韦礼峥心情不由舒畅起来,不禁竖起右膝,拿手托着脸颊,笑着问道:“你就是舒畅园的花魁柳樱?”
旁边的李南生笑道:“韦大人如今可是皇帝陛下眼前的红人呐!”
柳樱今日闲来无事,正在园中游玩采花,忽然听到喧哗声音,爬上假山一看,原来是一群富贵子弟正在清凉亭内挑选妓女。
那客人身形高挑,四肢修长,英俊潇洒,剑眉星目,穿着一身紫色锦衣,胸前用银线绣满团花,一只碧玉腰带将腰肢箍得细细的,漂亮极了。
韦礼峥大笑,单手抬起柳樱下巴,在那粉嫩嫩红扑扑的脸蛋上用力亲了一口。
仆役大喜,高声呼喊道:
柳樱顺势倚在韦礼峥怀中,乖顺极了。又看到桌上那把重银唐刀,便好奇打量,眼睫灵动扑扇,宛若美妙蝶翼。
柳樱抬眸看向韦礼峥,见这英俊贵公子眉目含笑,风流倜傥,脸颊顿时羞红,便伸出细白手指,轻轻抚摸唐刀手柄上的华丽纹路,掂其分量,十分沉重,再凑近一闻,刀鞘上还散发着沉郁檀香之味,果然是御赐宝物,于是看向韦礼峥的眼神更是崇拜爱慕。
再说柳樱那边。
柳樱细心服侍韦礼峥,无一处不温柔妥帖,深得韦礼峥欢心。
韦礼峥近看柳樱,更觉其肤若凝脂,明眸皓齿,又闻到他身上有清甜花香,心中更是喜欢,便展臂一揽,将柳樱搂入了怀中。
而那贵公子竟也直直看望过来,恰好与柳樱对上了目光。
韦礼峥看柳樱神色大受震撼,便哈哈大笑,又一把捞起唐刀,让柳樱把玩。
韦礼峥风流潇洒,柳樱则乖巧顺服,毫无做作之态。又暗暗将韦礼峥的胳膊牢牢抱在怀中,不许旁的妓子亲近分毫。
待夜幕降临之时,韦礼峥便告退离席,跟随柳樱往花魁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