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耸了耸肩,耳钉在灯光下泛着浅浅光泽,他邪魅一笑,凑近她的耳朵,热气扑洒在她的耳根:“你有什么证据?”
“对,我就骂他是个傻逼。”
她骂了一句。
[海天盛筵] 这一说法更具有信任度了,没收手机,留不下证据,所以怎么乱怎么来,她似乎已经脑补出了各种场景,想象这种东西真是神奇。
“进门的时候安检那个严格,禁止携带手机等等,就是怕留下证据,监控就是最好的证据,金主怎么会让自己留下把柄?”
哪里是party,明明是展会。
<h1>八支烟</h1>
秦渡看她一路警惕,笑说:“啧啧啧,瞧瞧你现在脑子里那些淫乱不堪的画面。”
门口还站着好几个黑色制服的保镖,每个保镖都很强壮,看起来就不好惹。
肖伶面如死灰,远处还有那个女人的呻吟,她说:“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惹那个什么傻逼金主生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楚天凌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浑身上下,啥也带不了。
他来了上海一次也没有找自己,对于他来说,她当真就只是个一夜情对象罢了。
秦渡扯了唇,拉着她朝着黑白无常走过去。
秦渡觉得她不甚好玩:“这四周可都是监控。”
她原以为这辈子跟他再无交集。
肖伶看过去,看到了黑无常,几乎是一眼就被他吸引了,远远地,她仰视着他的方向,莫名觉得那双眼睛很熟悉,她见了千百双眼睛,那是唯一一双能让她穿过人群一眼就认出来的眼睛。
她手中的香槟洒了一些出来,手指颤抖,深深吸了一口气。
肖伶:“……什么意思?”
穿过一个雨花石的凉亭,最里面就是目的地,还没到就看到了里面灯火通明。
“嗯?”他提了下语气,“你骂金主傻逼?”
“凌哥,好几不见。”秦渡说。
经过重重关卡终于到了里面,原以为的淫乱根本不存在,里面是一派宁静,高脚杯堆叠有致,里面装满了浅色的香槟,精雕细琢的水晶灯悬在头顶,一切都笼着一层高贵之气,长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珠宝,华丽而精致。
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口,又是一道安检,只不过比第一道轻松过一些。
肖伶:“……你害我?”
理所当然的语气。
秦渡噙着一抹笑,什么也没说。
肖伶一头雾水,秦渡揽着她前行:“听说有一次她上了头跟别人在那树下野合,然后被金主知道了,金主拔了她的舌头,烧了她的声带,还给她在树下做了个木马,就那种木马,你懂得……”语气极为轻,继而继续说,“从此来的人都能看到她,以此为鉴,不要做什么惹金主不高兴的事。”
肖伶呼吸一滞,她听到了远处传来了哭声,呻吟与哭泣,她毛骨悚然,有点慌:“我能不能回家去?”
“对。”
怎么会到上海来?
秦渡低下头:“大画家,该不会还是个处女吧。”
进门就是打野战,有点刺激。
肖伶的目光自那一刻就落在了黑无常的身上,隔着面具,她看着他。
秦渡低头,看到她高挺的鼻尖:“进来了就回不去了。”
二楼的悬梯走下来两个西装革履的人,一个黑色西装带着黑无常的面具,一个白色西装带着白无常的面具,虽然没有露脸,但依旧能感觉得到面具下的五官。
秦渡轻佻的语气:“你不要惹金主不高兴就好了。”
凉亭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婉转变调,时而高亢,如同小猫咪发春,但又夹杂着一丝痛苦,然后她听到了树叶沙沙落下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左边那颗树下,有一对男女在野合。
秦渡顺势在她背后绕过来,把卡在面具扣绳上的头发绕了出来:“去吧。”
肖伶屏住了呼吸,凌哥——楚天凌,几乎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这次没有认错,面前的人真的是楚天凌,可是他不是在拉萨吗?
秦渡说:“那个女人是在接受惩罚。”
一通分析猛如虎。
肖伶……
肖伶被他带进了屋里,进门就是一道安检,比登机还严格,肖伶总算知道了,秦渡说的“你有什么证据”是什么意思,这样严格的安检,别说手机了,就是打火机也给她没收了。
“我来过两次,每次都看到她在那棵树下。”他淡淡的说。
肖伶:“你管好你自己吧。”
肖伶:“……你要死啊。”
肖伶走在秦渡和楚天凌的中间,气氛很僵硬,她时而转头看向了楚天
肖伶有点儿难以置信:“你不怕我曝光你参加这种聚众淫乱的party?”
肖伶说:“等会我就拍照。”
凉风习习,已经是十月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