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喝药了。”喊了一声没有动静,魏无邪心中就咯噔一下,忙把药碗放到一旁,凑上前去放声喊道,“皇上,皇上——”
就在魏无邪一颗心将要跳出胸腔之际,泰祥帝猛然睁开了眼睛,额头上一片汗水。
魏无邪照例接过太医熬好的汤药伺候泰祥帝喝药。
泰祥帝睁着浑浊如老朽的眼睛望
泰祥帝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了,不安在朝中上下蔓延。
病倒之后,皇位传承一事就压在了心头,想要过继宗室子弟心有不甘,不过继又怕自己突然闭眼,到时候储君不明必然引起动荡,他岂不是愧对列祖列宗。
听了魏无邪的传信,几位大臣面面相觑。
以许明达为首的朝中重臣在第三次求见泰祥帝未果后,已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想到这些,泰祥帝就觉得一颗心仿佛在油锅里煎。
魏无邪狠狠松了口气,眼角已是湿了:“皇上,该,该喝药了。”
他不甘心啊!
此时的皇宫里,气氛压抑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宫人们走路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声音。
皇上不想见,他们总不能硬闯进去。
皇上这哪里是睡了,分明是不想见他们。
许明达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开口道:“劳烦魏公公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告退了。”
当了那么久的窝囊王爷,好不容易登上帝位,这才是他继位的第三个年头,而实际上在位时间连两年都不到。
“是。”魏无邪在心底悄悄叹了口气,出去传信。
“让他们回去吧,就说朕睡了。”泰祥帝闭上了眼睛。
可令太医们无奈的是,皇上并不是患了某种急病,更像是快要耗尽油的油灯,除了努力延缓烛火熄灭的时间,束手无策。
天渐渐暖了,太医署却笼罩着一层阴云,上上下下都为泰祥帝的病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