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莫子蔺开始收拾桌面的书，老师说她今晚可以去高三那边晚修了，她分理好各科的书，轻声说道。
“你没想过吗？”
“呐，你的好朋友。”薛无桂含着棒棒糖，努嘴示意。
突然的感觉，莫子蔺脸上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她甚至在想要不要避开这种热闹的场面。
“谁的欢送会？”周颖兴致勃勃地问。
“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你身边，你别太依赖我。”
“那就是了，”薛无桂咬着棒棒糖口齿不清地说，“怪不得，陈同学一脸淡定，都习惯了。”
“欢送会！”此时还没走的薛无桂一边拆开棒棒糖一边凑过来，替她回话。
周颖红了眼睛，转身跑出了教室。
周颖咬唇不说话。
周颖的神色秒变，“你又跳级？”
“哇你们班搞什么活动？”放学后，周颖照例来找她，进到她的教室，见不少人的桌子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糖果和饼干，问道。
“你跳级的话，我怎么办？”周颖低头摩擦着那些糖果。
莫子蔺暂时停止收拾书籍，看了一眼李奇，李奇有些尴尬地收回目光，走的时候不忘把竖起耳朵偷听的薛无桂也拖走。
“那你可不可以，为了我不跳级。”
终于说出来了，说出这句话了。
等她冷静下来就会想通的。莫子蔺想。
李奇正想过来拉走薛无桂，听见这句，不解地问：“她之前跳过级吗？”
李奇的表情跟周颖差不多，不是很好受，只不过前者是估算着年龄差以及悲伤人都要走的事实，后者则是介于被抛弃的不安中……像王老师当初知道她跳级的神色。
现在这个教室只剩莫子蔺自己一个人了。
“不可以，”莫子蔺抬眼望周颖，“王老师这么跟我说过，你想听我对他的答案模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