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惊喜地叫了起来，“真的？”
他的声音嘶哑得仿佛被撕裂无数次一般，让人听了都不敢相信，这还是当初那个苍老的声音。
他歪歪斜斜地立了起来，嘶吼着抡起桌上的乱七八糟的武器就朝主神攻去，却被主神轻易地挡开。
待主神离开之后，楚淮对慕白低声道，“慕白，你现在听我说，计划提前了，我们没有时间了。”
“……”
苏慕白毫不犹豫地啐了一口。
“你，”他眸光沉沉，抬手，一点点将匕首扯了出来，“现在就去死吧。”
那……还是她印象中的神使吗？
他蹲下身，享受地看着神使拼命爬着前进，想要来到慕白面前的模样，又在之后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主神的脚压在神使手上，毫不留情地碾压！
上滚了下来。
慕白心脏骤然缩紧，皱眉厉声喝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做错了什么？”
“唔……”
“！”
楚淮点点头，“抱歉，现在才告诉你。”
原本憨厚淳朴的面容，面目全非，一边眼球爆了出来，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眼眶。
慕白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儿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景象。
主神唇瓣轻轻扬起一抹弧度，“看来，他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啊。”
她厌恶地转过头去，拒绝再跟他说话。
当然，也因为肉身交换提前了，若是将楚淮再弄得奄奄一息，他也要花时间精力自愈，实在是麻烦。主神也不想如此多此一举。反正他们又跑不掉，还能怎样呢？
神使愤怒地吼着，一把匕首亮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声闷响，那匕首瞬间刺入了主神的腹部之中。
慕白从昨晚看到悠异常举动的那一刻，就知道悠其实是自己人了。它应该是听了楚淮的安排，被按插到主神身边做卧底。
“……难怪，你的自愈能
“你做梦！”
主神心情很好，这次并未过多折磨楚淮和苏慕白，就走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哼着歌儿。
主神顿了顿，表情丝毫未变，只是换换地低下头去，看那只剩下刀柄的匕首，扬了扬唇瓣。
那团黑影在黑暗中蠕动着，痛苦地扭曲着，身上已然没有了一寸完好的地方，反而全部是斑驳的血迹。
神使大概是晕过去了，再也没有反应。
“……哼。”
他奄奄一息，在冰冷的地板上翻了个身，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仿佛濒死的鱼儿，找到了救命的水源，朝慕白爬去。
主神理了理衣衫，重又来到苏慕白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想，你比他聪明。知道我要什么。”
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
一脚将神使踹到了地下室的角落，撞到了关着老鼠的笼子，瞬间响起一阵慌乱的“吱吱吱”声。
“哼，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不要逼我。”
主神得意地勾起唇角笑道。
主神满意地扬起头，微微眯起眼睛，“很好，原来他的弱点就是你。喂，”他踹了踹神使，沉声道，“你说，要是我将你的秘密告诉她，她会怎么样？”
“呃啊啊啊——”
“……你说什么？”
他毛骨悚然的笑声让慕白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哼，既然当了本尊的神使，自然要听本尊的差遣。胆敢违抗，这当然就是他的下场。”
主神嗤笑，“就凭现在的你，能奈何我？”
神使一瞬间变得扭曲起来，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身体一瞬间竟然想拼命地站起来。
神使的脸因为剧痛而扭曲成一团，慕白也终于忍受不住地吼道，“够了！你在我面前这样对你的人，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主神冷笑，“因为诅咒水晶的修复，我能量加强了。肉体交换仪式今晚就可以进行。要不要答应，到了那一刻再告诉我吧，呵呵呵呵呵。”
“我们之前拿到的诅咒水晶是真的，只是主神自己不知道罢了。悠将四城的净化水晶增强了力量，正在加紧对主城力量的吞噬，预计中午时分吞噬完毕，到了那时候，我的力量就会完全恢复，不会再忌惮主神的力量。”
“没有意义？”
“救我……”
“唔！……唔唔！”
楚淮点了点头，“悠是假背叛，而我之前没有将计划告诉你，也是为了让主神彻底放松警惕。”
“只要你告诉我激活‘思慕’的方法，我就留楚淮一条活路。”
“……什么计划？”
慕白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就朝那神使看去，而神使却没有看她，只将头低低地垂了下来。
“我明白。”
慕白疑惑地转向他，突然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你早就做了准备？”
☆、第1230章 命运之城 决战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