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压着声音，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肖烈擦着头发，盯着她站起来，确保她不会再摔个狗吃屎。
“我……进去？”
“那你先出去，不用你。”
“往哪儿走呢？”
同一条被子，竟也这么宽，两个人各自把一边，中间儿还能有那么多富余。
送浴袍回来的时候，她还没脱衣服，傻傻地杵在浴缸旁边。
“给我找件衣服。”
已经卷了。干脆丢进了垃圾桶。
卫澜还坐在沙发上，腿搭着茶几。
“想让我抱就直说，威胁我。”
肖烈随手一指，他们抱着浴缸去了浴室。
他退出去，香烟揣进裤兜里。
两人各自关掉自己这边的台灯，睡觉。
“我回去住，也行。”
他擦完了头发，毛巾随手扔在沙发上。
肖烈刚在沙发上拿出一支烟，听见有人叫他，即刻过去了。他破天荒地敲敲门，得到一声应允把门推开，一支烟下意识地藏于身后。
话还没讲出口，卫澜被他扛起来。
干吗呢？有什么好尴尬的？他们俩可不是这种可以尴尬的关系，脸面自尊都不要了，怎么还搞起了这一套。
他杵在那儿，她瞧着他。
不说话，不说话，不说话……
“我抱你还是你自己走？”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人很快就到了近前。
这般话，愈发激发尴尬的气氛。
“可以帮我吹么？”
木桶是伙计们前些日子才做好的，今天应该是第一次使用。
肉发达，卫澜感觉自己撞了铁桶，自己疼了，他却啥事都没有。
他一走开，卫澜就皱起眉头，顾着嘴角，呼呼地吹了几口气。
卫澜点点头。
今天换成肖烈为她擦药，她疼得龇牙咧嘴。
事情也没个过度，就这么突兀的脱衣服太奇怪了。
“肖烈！”
“什么事？”
卫澜低着头，肖烈两腿动了动，想是有话要说，但最终没说什么，幸而没嫌她事儿多，出去了。
“我自己走。”
“吹风机在哪？”
出来的时候，他穿着一身白色浴袍。说实在的，他穿白色的衣服真挺好看。
可路线不太对。
定是他在出神，不知道她忽然靠近吓了一跳，还没抽完的烟被他折在指尖，扔进垃圾桶。
“谢谢。”
夜晚来临，他们各自一边，躺在同一张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肖烈像是不太愿意与她讲话，许是嫌她又占了他的地方，说完这句话他就去了浴室。
在浴室里坐了一会儿，一番挣扎，才想脱衣服，发现浴室里没有换洗的衣服。
“唔。”
两人卡在浴室门口，卫澜识相地一缩脖子，进去了。
给她翻了一件他自己的浴袍，别的没有，将就一下。
他摸摸自己的头发，“我给你拿。”
“磨蹭什么呢？”
肖烈已经放好了水，试了试温度，“行了，进来吧。”
他的手在她发间温柔地穿梭。
“我是让你去洗洗，今晚睡这里。”
尴尬的气氛不能再继续，肖烈退出门去，回到沙发，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了。才抽了一口，感觉摸到了点东西，拿出来看，是一支烟。刚刚被他塞进裤兜儿里的。
她找了个角度坐好，两人谁也不讲话。
月色撩人，卫澜偷偷瞥过他一眼，他完美漂亮的轮廓时时摄人心魄，月色下更是动人，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啊！
“今天你就睡这儿吧，768 的套房。”
“嗯。”她答。
“睡吧。”他说。
肖烈嘴角一歪，“坐好。”
卫澜洗完澡出来，裹着一件大号浴袍。肖烈站在阳台上，窗户大开，白色窗帘随风飞舞。门窗都是开着的，许是在换气。
卫澜裹着浴袍，去到阳台。
肖烈拿着吹风机回来的时候，卫澜坐在他的床头，两腿交叠，乖乖等他。见他来了，两条腿轻轻放了下来。想撑出一副硬气的模样，失败。
卫澜只觉头一晕。肖烈把她抱起来了。
朝着她走过来。卫澜莫名移开目光，往后挪了一点点。
擦好药，几个伙计敲门进来，抱进来一个木头做的浴缸。
“还有劲儿啊你？”
没人说话……
“是啊！”
他下手还算轻，没趁机报复算他有点良心。
卫澜回头，茫然地拎着一根手指头，“回房啊！”
“头低一点，再撞了头可别怨我！”
“我——”
一股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