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十分钟过去了。
“干什么？”
她不言语，在他腿上揉揉捏捏。只是表情实在不太赏心悦目。
憋了一会儿，肖烈先说话了。
“又来脾气了？”他往她辫子上拽了一把，像在开玩笑。
就这些么？已经很多了。
她一声不吭的，顺从，听话，却不令人高兴。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肖烈的眼神儿时不时在电视机和小护工之间游荡，他哪会哄人啊？
肖烈摸摸鼻子。
“——明天带我出门，请我喝酒，这是你说的吧！”
卫澜是敲门进来的。肖烈正在抽烟，电视机播放着聒噪的广告。
“小卫，没睡啊？”
次日清晨, 木屋来了几辆车, 送货的。
“嗯。帮我按按。”
肖烈稍微调整坐姿。
“这还叫没有？嘴角都要掉到膝盖上了。”
是专门来诓他的？
他拍拍身旁的位置，卫澜坐过去。
那么瘦了。
“坐好。”
她最后看看镜中的自己，低下头。
她不讲话。
“喂！你在——”
“想喝酒么？”
沉默地捏了十分钟，他的目光不曾离开过。只是，她不肯看他，一下也不愿多看。
她轻飘飘地走了。
☆、第 44 章
“看什么呢？小肖叫你过去呢。”
卫澜点点头，“知道了，这就来。”
她站起来，没事人一样。
“我也不知道，没问。”
就这些也叫变么？
“明天带你出去溜溜？”
张婶儿端着洗脚盆路过，探头瞧了一眼。
“腿难受了？”
“啊，没睡。”她还盯着自己的脸看。
肖烈摸摸鼻子，衔着烟，嘴角微微向上。女人心海底针！
肖烈的目光还留在她坐过的位置，这个女人实在善变。
卫澜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张婶儿不放心，问了一句。
“没有。”
还是不讲话。